张之义身边坐了一个身材娇小的大眼睛妹子,丝袜短裙。帮张之义倒酒,剥花生衣,很是殷勤。听旁人吹捧张之义拿了最高额的奖金,有业务能力,还是研究生毕业,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等等。她就很羡慕嫉妒,挎着张之义的胳膊,噘着嘴,“哥,你好厉害!”
张之义不明白,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咋说都不行,随时随地就能撒泼,而且蛮劲十足。任你好言相劝,或是威胁恐吓,她都全然不理,就是要缠着你。因为她喜欢,只要她达不到目的,她就一直折磨你。
他以为自己词语严厉些,优优就会退缩,可他低估了对方。接下来,优优不断地换着号码给张之义打电话,反正她姐妹多。害得张之义回家就手机关机。
优优点了一首情歌,拉着张之义对唱。张之义勉为其难地唱了一半,实在受不了优优露骨多情的眼神和动作,扔下话筒继续喝酒去了。
张之义接通了陌生来电,是优优,“张哥,是我,优优。”
声音糖度70,张之义听得直起鸡皮疙瘩,连回绝都省了,“你以后别再给我打电话了,我挺忙的。”说完,直接掐断。
优优马上就靠过去,挎着领导的胳膊,“都是我哥。”
大老爷们,互相干嚎没意思,都没办法情歌对唱,所以急需叫几个姑娘来活跃气氛。一人配一个,果然,有姑娘们在,效果就是不一样,欢声笑语响起,立刻就热闹极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立刻开始给张之义介绍对象,好像今天才知道他单身似的。张之义连忙举杯敬酒,把话题从自己身上扯开。
有一阵子,不知什么原因,单位里忽然玩的很凶。有时是招待客户去玩,有时三五句话大家就能一拍即合。出去的时候多了,见到那个优优的次数也多了起来。倒不是张之义故意找她,而是不知怎么的,优优就看上他了,告诉她的姐妹们,只要张之义出现在类似场所,就通知她。一来二去,不得不成了老相识。
张之义给杨果打电话,交代自己会晚点回去。然
“我不喜欢你,”张之义也懒得顾忌对方是女人了,“告诉你,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别没完没了的!”
但自信是一回事,实施起来却是另外一回事。现在优优光打电话不算,又推陈出新了一招儿,她居然跑到张之义的单位,在外面等他下班。幸好没被她遇到,否则她黏上来,张之义浑身是嘴也解释不清。
优优听了,睁大了眼睛,“哥,你还没有女朋友啊,真的吗?”说完就挺着一对软球紧贴上来,张之义不露声色地去拿酒瓶,顺势躲开了她。
优优嗲声嗲气的撒娇,“人家问的呗,哥,你怎么总也不来了?我都想你了,你请我吃饭好不好。”
张之义简直烦不胜烦,让以打女人为耻的他都想揍优优一顿了。他没把这事告诉杨果,不想让杨果增加烦恼。另外,这种事怎么好开口呢?招惹上这样的人,有口难辩,他还不想引起家庭纠纷。这件事,他要自己解决掉。
所以,世界搞不准什么时候是公平的。以前是他骚扰别人,现在是别人骚扰他。
张之义恼怒地想,妈的,都是老子玩过的招儿,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啊,这是老天替杨果报复呢吗?
张之义皱起眉,“你怎么有我的电话?”
张之义避之不及,有意脱离应酬圈子,逐渐减少了去娱乐场所。优优等不到张之义,就想办法联系。张之义一直对她保密电话号码,但还是被她神通广大地不知从哪里问了去。
那个叫优优的,一直粘着张之义,施展出女人温柔乖巧的杀手锏,对他百般体贴顺从。张之义挺纳闷,这混社会的女人就是不一般,才见面就象认识了十几年那样,说亲昵就亲昵,让叫老公就叫老公,她们是怎么做到的?
张之义笑笑,抽出胳膊,逢场作戏不想多说,也不回答。
幸好结束了,张之义跟几个年轻的同事送走了领导,顾不得再逐一告辞,立刻逃也似的进了出租车,摆脱掉一直在身后缠着他的优优。
优优哼唧着,“哥,我喜欢你,我当你老婆好不好?”
纠缠了半个多月,张之义深感无力,从没这么挫败过。当又一个电话打进来,张之义决定和她面谈一次,做个了断,把这棵毒藤蔓彻底拔除。
那个被窥破私情的领导也跟着大家的起哄,半开起玩笑,“小张,看来优优很喜欢你啊。”
第二天,张之义的手机又有陌生号码打进来。不知道是哪个客户,他随手接通了。结果还是那个不胜其烦的声音,“哥,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旁边的人可能真喝多了,拍拍张之义身边女人的肩膀,“优优,我们小张可是黄金单身汉噢,想钓金龟婿就得早点下手。”
又是优优,张之义气不打一处来,“我为什么要接你电话?你这样很烦,知不知道?骚扰人有意思吗?”
隔了一会儿,电话铃声又响起,张之义看了一眼直接挂断。拒接了几次,优优的电话终于不打了。
☆、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