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春意来的晚了一些。
“我说了一世,便是一世,不会有半点虚妄。”
他刚拿到信的那晚,整个人是呆滞的状态。就像那行刑的囚徒,早先知道刀子是要从脖子上落下,然而刀起刀落,鲜血飞溅,那一刻的疼痛有人能见么?
知道自己无多日可活,反而心安理得。
是那许家小姐,许庆央,自三年前西城一别后,他还未见过她,三年时光,想必她已经出落成窈窕佳人了。
穆言在温云开府中待了许久,仿佛一颗心终于落定了。就像是等待宣判死刑的囚徒,一直惶惶不安,等到行刑日子确认后,才终于能安心吃一顿饭。
春雨过后,整个城显出干净的样子,宛若新生。
可天空,依旧是那个天空。
穆言心里一痛,像是被人捏住了心脉,难以呼吸。他不能有时间多想,不能让自己清醒。
“重咥,你知道么,人乃万物之灵。不似草木,也不若飞禽。”
他用力的回吻过去,手熟练地抚摸。将两人的身体贴紧,又更近一些,摩擦,下一刻,他被压
因为皇城所在,又是名副其实的都城,燕城的城墙修的高大,远远看上去阴森冷漠,守城的官兵一拨又一拨的轮换,城墙却载着陈旧的砖瓦矗立。
他调整声音,盯着温云开道,“我不是他,重咥有不得不做的理由,我却没有。”
明日,魏连朔就要成亲了。
远方,是带着土黄色的山脉。
“所以,我相信你,你有你要走的路,这我从很久以前就清楚。我不愿阻拦你,不要让我背上骂名好么。”
何因得何果,因果不相离。
“可是子息,你舍得么。”魏连朔抬起怀中人的头,印上吻,“就算我与她如此亲密,你也没关系么。”
早知今日这样难割舍,痛彻心扉,为何当初又心甘情愿的入了局?
温云开衣衫里的手紧紧握住,半晌,他抬头,眼里是一片冷清,“所以呢?于我何干?”
这日,燕城飘起了雨。
这场雨来的迅猛,像是带着使命,执意浇灌这一片干燥的大地。
郎才女貌,倒也是天作之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