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了抱她，再稍微拉开了些距离，看着她说，“以后，我都会让着你的。”
百川轻轻抚着她的青丝，语气和缓而平静，像是在作出郑重允诺，又好像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兰珊，其实我已经把这辈子都输给你了。”
其实，确实是他吃得多些，但看她还有些许胃口富余，他就陪着她继续了。
少女的身子在他怀中一僵，没有吱声。
百川忍不住唇角一扬，“你为什么不认输呢？”
百川目光柔和地看着她，还好心地给她提示，“是不是，我没让你赢？”
他们之间，是没有“以后”的。
而抱着她的年轻男人，则因为空气中再度飘散起的一阵淡淡妖气，轻轻皱了皱眉，眸中的温情转为担忧，再一瞬间被冷厉取代。
百川了然地点点头，“嗯，我知道了。”
少女似乎是想不到准确的形容，哼了一声，一撇头，不说话。
兰珊不高兴了，又扭头看回来，“什么叫，让我赢呀？”
少女杏眸中闪过一丝真切的茫然，像是不知道他“知道”什么了。
魂体状态下，白蛇能更敏锐地感知到兰珊的情绪，它本来藏匿在她袖中，绕住一截皓腕，无形蛰伏着，静默得如同不存在一样，此时忍不住安抚地轻轻蹭了蹭她的手臂。
她不想拿花言巧语骗他，却又不能残忍而直白地告诉他——他的这辈子，她赢不起。
她不忍心回应百川的话。
想到和白蛇匆匆修改的计划，她的心底很乱。
兰珊用满脸写着“我就是不开心”的表情，脆生生地反驳，“没有。”
“你！”兰珊一噎，气得脸颊一鼓，清瘦的巴掌小脸顿时多了几分可爱的肉感，“你变了。”她话锋一转，干脆指责起他来。
百川哭笑不得，“这罪名也太大了，我怎么变了？”
兰珊呼了一口气，慢慢将身子重新软下来，贴着百川胸口，听他有力的心跳。
到这个，兰珊嘟起嘴朝他看来，“那你干嘛不早点认输。”
兰珊的眼中泛起些许水光，吸了吸鼻子，她的目光有点闪躲，最后干脆把头埋进他胸膛里，埋怨似的嘀咕着，“谁让你说这个了。”
百川从善如流地改了说辞，“那你是不是觉得，我不让着你，所以不开心了？”
因为一直无人率先喊停，直到东西都要被吃光了，他们俩也没有能分出个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