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子是当年杨磊的兄弟，那时候他年纪小，才十五六，就跟在杨磊后面混。个子小嘴巴甜，人也讨喜，杨磊那时候把他当个小弟弟，常带着，他和房宇也很熟悉。后来房宇坐了牢，杨磊上了学，隔了这么多年，当年这些小兄弟也不知道下落。忽然间在这儿碰上了，都很意外，惊喜。
年三十的晚上，街上人很少，都回去吃团圆饭了。好多店都关了门，只有家家户户窗口里传出的春晚开始的敲锣打鼓声和主持人欢欣鼓舞的声音。
“郭子！”
杨磊只是不想在家待着，也没想好要去哪。
郭子看清了杨磊的脸，惊喜地叫。
“行了！跟我走。”
郭子跺了跺脚。杨磊一看他们的样子，就知道他们没俩钱，年三十开张的只有大饭店，穷人想找个便宜小馆子吃个年夜饭，不容易。
“嗐，这不年三十吗，我跟我俩哥们想找个地方吃饭，都走三条街了，没一个铺子开张！操，走得冻死了!”
郭子兴高采烈地跟着杨磊。杨磊上了八楼，这个点儿大饭店也不供应了，他知道有家店年三十和大年初一都有夜宵外送，天冷也不打算跑
杨磊不好受，他看不得过去的兄弟连顿年夜饭都吃不上。
迎面街上走着三个小青年，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头在到处找饭馆。
“磊哥？”
“你在这儿瞎晃啥呢？”
郭子还是一副混混样，看上去还在混着。
杨磊没说什么，出了门，走出了军区。
“磊哥！听说你在部队当官了，真□！”
杨磊听着零散的炮仗声，就走到了那八楼的房子楼下。他想找个清静地方待着，不知不觉就来到了这儿。
杨磊看街上没别人，就他们仨在晃悠。
杨磊正准备上二楼的平台，就看见了张熟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