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负过你!”楚长歌说这话,不是问句,而是陈述句。
墨千翊chén mò ,并不说话。
于是那亭子里头,就只剩下楚长歌一个人了。他站在原地没有动,悠闲的挥动了一下扇子,道:“偷听够了,就出来吧!”
墨千翊点点头,转身而去。
她正在思索之间,墨千翊已经开口坦诚:“的确是我,王爷不必怪北冥太子妃,她与我商定不过是演一场戏。但是她没想到我会动杀手,而真的像杀了王爷,也都只是那最后一刻,我有的想法!”
她犹豫了一会儿,站在原地没有动,然后相当猥琐的站着偷听。呸,不是,是光明正大的听!
那一次他手下留情,却不知到下一次他还会不会手下留情。
但很快她又打消了念头,估摸着是自己这几天没有休息好的yuán gù ,不过上次为了救楚长歌,百里瑾宸耗损了不少内力和真元,出来之后已经回夜幕山庄去修养了,并不在她身边。
过几天huí qù 让南宫锦帮她看看好了,正想着,那晕眩感也慢慢的过去。倒是很想打哈欠,像睡觉。她疲累的伸手打了一个哈欠,然后飞快的往楚长歌的屋子的附近走,估计还是没睡好,所以才头晕。
这种爱浓烈而深沉,因他太明白,这爱只能深沉,不能热烈。否则会灼伤之身,因为他爱上的是无心之人!但,无心之人,也终于有心。再不可能如春风一般撩动一汪湖水之后,散漫而又自由lí qù ,那么,眼前的人他还爱吗?
此刻的chén mò ,其实等于是一种mò rèn ,他懂,楚长歌也明白。最终,楚长歌悠悠笑了笑:“本王一生负过的人太多,已经想不起来你是哪一个。但这并不重要,你一定在奇怪,本王为什么会带你回来!是为了……提醒本王,莫再负心,莫再做错。也的确因为本王欠了你,所以本王愿意让你留在府中,给你报仇的机会!”
他这话说完,楚长歌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慢慢的摇晃了一下自己的扇子,容色似笑非笑,最终也点点头,认同了他的说法:“你说得对!既然想留下,你便留下,什么时候看开了想走,也随时可以走!”
墨千翊jì xù chén mò 。
她正走着,便见着了楚长歌的门口站着两个人。
呃……澹台凰囧了!她这会儿还住在楚长歌的府邸,在人家家里住着,联合了人去刺杀主人,还被主人知道了,这……真是怂啊!她是jì xù 厚着脸皮住着,还是赶紧huí qù 收拾东西,在主人开口赶人之前,趁早滚蛋?
“逍遥他,本王会派人照拂,有任何事情,也都会帮他。也当是赎罪……”楚长歌轻叹。
这两人不会有什么奸情,让楚长歌又重蹈覆辙吧?
正在她郁闷之间,楚长歌率先开口:“那日刺杀我的人,是你?若是本王没料错,澹台凰也帮了你!”
他自己也理不清。
墨千翊脸色发沉,他不可能再动手对眼前之人如何,因为到了那最后一步,他心中明白,他下不了手,也杀不了他!他爱上楚长歌,爱着他的自由洒脱,爱着他总如春风一般撩人心湖,却漫不经心。
这声音似笑非笑,颇为玩味。澹台凰以为他在说她,正要出去,却看见另一个方位,皇甫灵萱出来了。作为一个“
墨千翊点点头,并不说自己,却问起一人:“王爷,逍遥……”
楚长歌偏头看了他一眼,他比墨千翊高上半个头,所以偏过头,看着的是他额前的碎发,还有微微沉寂的眼波。他又道:“而且本王cāi cè ,那一日王妃带你进府,并不是你我第一次jiàn miàn !”
墨千翊却摇头:“王爷,我决定留下!做护卫也好,做杂役也罢。也许我哪天想开了,我会离开!而至于逍遥,还有其他人,我劝王爷都不要再管,任由他们自生自灭!红尘之劫,所有乘舟来渡,都不过一个心甘情愿。所谓逃不开放不下,也都不过是作茧自缚!王爷既然已经无心,便不要再过多的关心,反而给人一些不该有的幻想,倒不如就此掐灭,他们在绝望之后,一定能获得新生!会因为您的无情,而终于看开,不再对您有情!”
一个风流潇洒,笑意玩世不恭。手上拿着铜钱又去找来的一把玉骨扇,轻轻的扇着,另外一个人一袭黑衣,站在他身边,正是墨千翊。
他不言不语,楚长歌又轻笑了一声:“不论如何,这一次本王总归是要谢谢你和澹台凰!若不是你们,本王和王妃这一生恐怕只能错过。那一刻本王以为自己要死,回顾着浪荡一生,竟然不觉得有丝毫后悔,只清楚那jiù shì 我的报应,世间总该有因果循环,做错事,辜负人,也必然该受罚。一生里从未有一刻,如当时一般坦荡。这一次失而复得,该是上苍眷顾,本王也慢慢发现,比起以前那样的浪荡生活,如今的平平淡淡,也未必不好!所以即便不需要你的存在来提醒,本王也不会重蹈覆辙!倘若你想走,可以离开。想要什么,本王都会为你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