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烈拿开她的手，看着她的耳朵，“我帮你。”
这姑娘来一趟，倒给他留了点新习惯。
除夕夜，她回来了。她已经离开了整整一个礼拜。
打火机在手里转了一圈，一个人闲来无事，烟瘾倒是没有，但就是想抽。火苗窜起来，点起一支烟。烟圈升起，散开。
卫澜在城市和乡间来回，每次都会给他带些东西，衣服，鞋，还有好吃的。她不再是那个土掉渣的农妇。
“还冷么？”
只痛了一下，耳环就摘掉了。
肖烈手持斧头，一个不小心劈歪了。刚想回嘴，厨房的门砰一声关上了，真是连个说话的机会都不给他。
她一边摘耳环，一边说：“东北太冷了，我穿这些在北京不觉得冻人，一下飞机差点冻死我。”
这个冬天，肖烈很少离开木屋。天冷，他得忌惮着这条不太方便的腿。
肖烈轻轻推醒她，她软得像根面条。肖烈把她拖起来靠在床头
才下飞机，衣服还没来得及换。头发盘着，挂着几片没清理干净的亮片，脸上带妆，有些疲惫。
过往，她黏黏糊糊躺在他背上望天，东一句西一句拉着他讲话的时候，没有了。
“放心。”
她很忙，和肖扬差不多。
无聊的时候做这件事会更无聊。
她光鲜亮丽，妆容精致，举手投足间透露着职场女性的利落干脆。她说的话也越来越简短到位，一句话总是用最精简的字句拼凑，几个字就说清楚了。
肖烈在沙发上喝茶，看她对镜卸妆。
“怎么还没摘掉？”
脱掉羽绒服，里面是一件露背的礼服。
“耳朵有点发炎。”
“轻点。”
下一步，他还会打一张床。
张婶儿端着菜盆经过，“小肖啊，不用这么守着，这里有我就行了。小卫回来我打电话告诉你，你该干吗干吗去。”
下一次回来不知是哪天，她还没告诉他。自由还给她了。
她从镜子里看过来，“嗯。”
但是，卫澜睡着了。
肖烈从药箱里拿出药膏帮她涂了一点，中途出去一趟，回来的时候端了一杯生姜红糖水。冒着热气，新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