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不见，竟有如隔三秋之感。肖烈抱着人，吻个痛快。
“我呀，回老家，陪陪爹娘。”
“胡子长这么快。”
他刚好洗完，正在围浴巾。
下午，有太阳的时候，肖烈又跑出去做木工。卫澜陪着，也在木头上随便抠抠。
木屋，越来越像个客栈了。
“给我的？”
“肖烈，你能不能温柔点？”
“明天。”
“不行不行，听我的，歇着去。”
“还回去么？”
张婶儿笑出一脸皱纹，“小肖也没人，你们俩就在这儿过吧。要是需要我，我就不回去了。”
卫澜把银-行-卡放进自己房间的床头柜，希望来日有人会发现它。
肖烈还是每天都要上山砍木头，做桌子，做椅子。卫澜很久没回自己的房间，并不知道里面变了样，床头柜是肖烈新打的，衣柜也是新打的。她还没来得及用。
“暂时吧。”她从他怀里起来，从桌子上拎过来一个纸袋子，倒出来好几件衣服。
卫澜点点头，“是该陪陪。”
“没——”
“你不是爱吃么，就多做了点。
卫澜开始频频回城，忙起来的时候一天不回，两天不回，三天不回，甚至更久。
“做这么多东西，都能拿出去卖了。——等木屋没人了，这些椅子桌子就没人用了，到时候怎么处理？”
“你是想跟我炫耀你什么都知道么？”
她刻了两个字母，WL。
他对镜梳头，温文尔雅。
“嗯。”他乖乖闭着嘴，看她认认真真帮他刮胡子。
卫澜脸红，转过身去把衣服叠好。
“刻上我的名字。”
“张婶儿过年去哪里？”
“真够好几个月了。”
卫澜等不及，干脆开门进去了。
“做这么多？”看来肖烈还没告诉她。
“你在干吗？”
她把衣服叠好，放进衣柜。
想起屋里还有个人，卫澜拾起袋子，“我先进去了。”
张婶儿掀开一个不锈钢盆上的盖子，用手扇了几下闻味儿，“差不多能吃了。”
“嗯。”
刚换上的裙子，又碎了。
我的天，她念了好久！
“——别说话，听我说。”
“嗯。”
卫澜想唠叨唠叨，没见着人，他还在浴室没出来。
“明天？”
肖烈只好用嘴去堵她，只有这招最管用。
“不用不用，我们俩大活人什么都能做，您还是回老家比较重要。”
“你的腿怕凉怕累，你就不能别折腾么？别总是男人男人的，男人也是人，现在你不在乎，等你老了，什么病都找上门了……”
过年？不知不觉到了这个时候。
玩了太久，玩。她用了这个字眼，不知是不是不小心说了实话。
她在他手腕上摸了几下。他心不在焉地摇头，想的都是别的事。
“怎么不敲门？”
“去吧，一会儿叫你吃饭。”
“回呀。”
等他胡子刮完，还在念。
系的。”
“几乎没睡，就在办公室窝了一宿。”
“不用，我的尺寸你了解。”
他开始刮胡子。
卫澜忽然握住他的胳膊，亲自帮他刮。
“我尽量。”
“你呢？”
他们滚在地板上，云雨一番。
“忙完了么？”
卫澜拿着刻刀，又补了几下，吹了几口，完活。
听说肖烈刚从山上回来，正在洗澡。这么冷的天，他又上山，那条腿真是不想要了。
回头，肖烈的斧头抡得老高，好像根本没在听她说话。
“肖烈，我玩了太久，攒了一堆事儿要处理。”
“嗯。你不是喜欢白衬衫么？同款的，十件。——要不要试试？”
“够到过年吧。”
卫澜抬眼，与他相望。近在咫尺，卫澜说：“天冷，你穿的又少，还上什么山啊？”
“人没必要跟钱过不去，听说你不做我们公司生意。”
“我还没想好。”
“昨晚睡得好么？”
两人躺在地板上，喘气，望天。
他的影子罩过来。
他手腕上，还留着她咬过的牙印，这恐怕会是她留给他的最长久，最特别的礼物。
回身，肖烈赫然站在跟前，又要使坏。
卫澜的目光从天花板降落，到他英俊的脸上。
“疼么？”
“你又上山了？”
“男人嘛。”
“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