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指头在文件夹上轻轻点了点，说：“这里面的公司不做。”
小张狐疑地打开文件夹，那是一份冗长的列表，记录着省城最知名房产集团，以及集团下所有的分公司。这可是省城最大的一块肥肉，人家都巴巴得往上贴呢。
人真多，多得随时都能走散。他们好像特别忙，她的长椅一直只有她一个人坐。他们匆匆从她周围走过，像是电影里的快进镜头，只有她一个在慢镜头里，夹着一支同样慢慢燃烧的香烟。
卫澜点头。
卫澜一直挨到下班的时间才回家，她可以不坐班，反正已经离开了一个多月，少了她地球转得好好的。但不上班，她又无事可做。
一个人走路, 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看电影。
繁华都市，嘈杂热闹。年轻人各个奔忙，常有人吃不上饭，在路上对付一口。卫澜在街上坐了半个小时，一边抽烟一边看人。
相比之下，招标, 投标目的就明确多了，关系相对地也简单多了。
人总是习惯从外表评判一个人，她也一样。也没什么不对, 谁有那个功夫去研究你的内在。花那么大时间成本, 去做不一定有结果的事，有些不值得。
胳膊搭在椅背上, 她又望天, 将烟吐成圈圈。一支烟很快玩儿没了。她身边还是空着，大家都太忙太忙了。他们真地知道自己在忙什么吗？
小张瞠目结舌，但很快把舌头收起来，“明白了。”
高峰期终于过去，卫澜站起身，走进地下通道搭乘地铁回家。
她和肖烈无非也就那么回事。
总有路过的人看她, 她知道，这一回绝不是因为怀疑她是神经病。
“去忙吧。”
“好。”
小张再次确定一遍，“您的意思是说，不与这些公司合作？”
小张实在不懂，澜姐自断财路是为了什么。不过这不是她该管的事。
☆、第 41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