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那个穿了一身粗布衣服，头上盖个草帽，双□□叠，睡着了。
卫澜在洗菜，肖烈在割木头。没在院子里割，可能是怕吵醒他。
但是卫澜却松得像一滩泥，肖烈也是。只有他一个人，像个神经病。
郑峻一个人枕着胳膊望天，怎么也睡不着。
不知几时，他竟然从梦中醒来。
右边那个穿了一身花衣服，两根麻花辫，也在头上盖了个草帽，双腿交叠，也睡着了。
“吃饭了。”
山里静，
两人自己忙自己的，谁也不说话。郑峻快要闷死，他们俩却相当自然，相当习惯。
来的房间。
他们俩饭后就在院子里晒太阳，一个人一把椅子。
郑峻揉揉眼睛，伸伸腿脚，闻到一股香味儿。
郑峻把另一个椅子摆在院子中间儿，把他们俩隔开。
卫澜和肖烈同在厨房。
卫澜的身影还在厨房，在他可见范围，洗菜，做菜，洗米，做饭。肖烈在另一头，割木头。看他自己，像个没人搭理的监工。
郑峻像个蹲坑的，天天看着这一对男女，生怕卫澜再受到什么不公平对待。他感觉自己都快神经衰弱了。
看时间，又到了吃饭的钟点。到这山里，时间变得很慢，节奏也都慢了下来。只是他心里，有些着急。
无用，都是无用的。他也知道的。
大米的香味儿从厨房溢出来，整片山都饿了。
卫澜把饭菜端上桌，轻声说。
左右两个摇椅上都没人了。
郑峻站在厨房门口，进退不能。
人家俩人的关系已经说得挺明白了，徒劳挣扎的是他自己罢了。
左边一个，右边一个。
卫澜和肖烈，两人在玩一场必定有人会输的游戏。肖烈铜墙铁壁，刀枪不入，卫澜可不是。她只是一时受刺激，一时冲动而已。
郑峻一度觉得自己是个玩得开的人，是个赶时髦的人，是个跟得上时代的人。可在这山里，他感觉自己是最跟不上形势的一个。
郑峻吸了吸鼻子，肚子开始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