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许老师脾气软,苗校长这样才好管教学生呢。”
“我的包简单,两三分钟就能理好。”陈池不以为意,他擦完桌子,真就按他昨晚说的,爬了凳子要去绑起那根电灯线。
“做什么?”她瞄着陈池手中的抹布。
陈池仰着脖子系绳,灯泡就悬在他鼻梁上方,微晃中一些巴附的灰尘掉落到脸上,他眨眨眼睛,听完这一串咕噜噜的话,正好绑完。
,我家许老师说起都感动坏了。”
“擦擦桌子。”陈池一笑,将刚刚壁虎落下的地方仔细擦了一遍,还不忘拎起豆腐乳瓶囫囵抹了一周。
令许霜降诧异的是,陈池居然又去搓了一回抹布,再擦了一道。她默默瞅过去,半晌道:“快理你自己的包吧。”
“这有啥嘛,”郭姨呵呵笑,“我在学校就是来干这个的。小许老师来了,我还有个伴呢。小许老师好啊,帮我们老苗分担了一个班,那些小孩子都喜欢她,不像我们老苗,说话干巴巴地,小孩子怕他。”
“不用,你下来。”许霜降不好去揪陈池的裤管,抬起头道,“我自己会弄。”
许霜降叠好被子,见陈池进屋,暗暗撇嘴,他倒是很玲珑,她当初来到这里,第二日见到郭姨苗校长,只会微笑问早安,向苗校长问工作安排,一时半会儿扯不出那么多话。
“我知道,”陈池举着手臂,低头望向下方的许霜降,“我知道,但你没有我高。”
“没有你高,我可以拿桌子来垫。”许霜降阻拦不了,就退后几步翻眼看,“电灯泡我都自己换过,这点活有什么不会的,你调整绳子,它本身就这么瓦数低,能亮到哪里去?一劳永逸的方法是等它不能用了,换个新灯泡,那时候正好顺便调试电线长度。”
“好了,”陈池低下头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