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盈的呼吸像蝴蝶闪动翅膀的风，一下一下，打在他的手上。
楚尧的眼睛适应了黑暗，如此近的距离，看清了她的每一根发丝和睫毛。
指尖的温度告诉他，她是真的。
“出来！”门口低喝一声。
她跟江北北说了楚尧要值夜班，现在楚尧却回来了，还扒在人家小姑娘旁边离那么近盯着人家看，这是北北没醒，她要醒了，该怎么想？一直是安全的姚兰阿姨竟然也是个危险的人，打着这样的幌子，给自己儿子创造机会，不值得信任。
他不敢触碰的江北北。
第一次这么久，第一次以这种角度，安静地看着她。
楚尧回过神，试图站起来，但双腿跪到麻木，差点栽倒。
声音很轻，像是心里的声音不小心偷跑了出来，带着些沙哑。
“北北。”
一束光照进来，楚尧回头，回避着光芒，眯起眼睛。
他摇摇晃晃走出来，脸上表情蒙着一层迷茫，嘴角却带着微微的笑意。
他单膝跪地，缓缓伸出手，手指尖颤着，轻轻触碰她温暖的脸颊。
“不是！是个锤锤！”楚妈压低声音却不妨碍呵斥儿子，她指着沙发说道，“你一个成年男人，自觉点不会吗？你多大岁数了，趴在小姑娘床头想干什么？你自己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像不像变态，衬衣扣子也不系，北北万一醒了，你让我以后怎么做人！怎么回来了？”
楚妈关上卧室门，一巴掌招呼过去，拍在他身上：“你干什么呢！”
“……妈，那是……北北吗？”
他另一只膝盖也跪在了地上，弯下身，给她掖好被角。
他像戴着枷锁的怪物，与心中爱慕的姑娘同处一室，却动弹不得，恨着束缚，又感谢有束缚拉回他的理智。
江北北……
姚兰一直想让楚尧跟北北成为一家人，但家长再期盼，感情
胃再次抽动，饥饿和心跳加速后的慌张感，让楚尧皱起眉，似要吐出无法安放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