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惜妤,太太果然起的好名,是个很好听又不落俗套的名字!其实我和太太合起的名字,都是又好听又不落俗套,比如‘白蝶菲’。”
“白蝶菲这个名字好听,金萱这个名字也好听。太太说的是,白蝶菲本来就是个化名,还是用金萱这个本名,
白蝶菲抱紧了他。
“那你就做她的娘好了,我做她的爹。愈儿就算我们的亲闺女。我们一起,尽心尽力,把愈儿养大!”陈兆轩对她道。
“上海的孙记杂货铺,已经很久没有人回去过了,门窗至今结成几层蛛网。至于孙家在南京的杂货铺,去年十二月份南京城沦陷后,被毁得厉害,孙家杂货铺所在的那条街,被烧抢得差不多了,杂货铺也只剩下个空架子。最后查明孙家二老,原本和孙小姐一起租住租界弄堂一屋子,后来孙小姐不告而别,孙家二老,也匆匆收拾了行李离去,没人知道二老去了何处,想必也不会回南京。是我没用,终究还是没能打听得二位老人的下落。”
白蝶菲抬头,恰遇他的目光。
“愈儿该有个大名了。兆轩,你说起什么名好呢。我觉得大名中,也应该有个愈。”
“女孩子名字中,有个愈,好像不太好。不如……妤,婕妤之妤。”
“白蝶菲本来也只是我一个化名,没想到用到现在。我也是,这么久,还在用化名。我想还是恢复本名金萱。从此以后,我还是叫金萱,不是什么白蝶菲了。”
“这个妤字果然好。愈儿这么惹人怜惜,不如叫她……惜妤,大名叫唤作‘陈惜妤’!”
白蝶菲抱着愈儿,低头道:“倘若一直找不到她外公外婆,可怎么办呢?总不能把孩子,送去育婴堂!”
他自然知道她的心思,不让她为难,主动代她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