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郁隔着冰棺描摹着爱人的面庞,低声卑微的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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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那日,她根本也不知道他是谁。
他利用她,在马车上用催情的香丸,让她声名狼藉。
冰棺里苍白的女子并不算什么绝色美人,但她面容祥和,生的一副欢喜的模样。
他甚至,甚至那样伤害她的身体。
他的声音因为急火攻心和哭泣,嘶哑地快要说不出话来了。
秦郁将花灯缓缓转着,似是要将它的模样永远的印刻在脑海里。
尽数洒在了花灯上,遮住了那行字。
可他坚持不停地絮叨,妄图喊醒冰棺里的人。
却在他无端的猜忌,冷漠,利用下面目全非。
那年的上元节,本就是是最美好的相遇。
却到最后,活着的是自己,沉睡的是他美好的卿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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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灯上褶皱的纹理被一滴又一滴水迹浸透,秦郁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任谁能想到,一个帝王像个孩童一样,窝在冰凉刺骨的冰棺上,痴痴地望着冰棺中的人。
“我这样该死,你应该醒过来报复我,杀死我,对不对。卿卿,醒来吧,你醒来好不好。”
他这样该死!
这样该死!
他不信任她,以为那场相遇是算计。
那天,有宫人看到,新帝拿着一盏血红的花灯失魂落魄地去往明华殿。
他写给尉迟卿的那首诗字迹清晰,这么多年,她是废了多少功夫才将它们好好地保存起来的。
可他呢?
就在这毫无意义的哀求中,秦郁也睡了过去。
他浑浑噩噩,糊糊涂涂得度过了二十年,才遇到了尉迟卿,可也是他自己亲手打碎了这份珍宝。
转到另一面,一行娟秀又熟悉的字迹出现。
“卿卿……”
她原就是这样单纯美好的人儿,她原是那样爱他,将一腔爱意全倾付了自己。
“一寸相思万千绪,唯愿君心似吾心。”
秦郁就在看到这句的一瞬间,脑海里霎时清明。
秦郁捂住脸,身体剧烈抖动,失声哭出了声。
风突然有些大,吹得花灯呼呼作响,秦郁仓皇地站起身关上了窗,拿出了花灯。
只是,紧紧闭着双眼,再难看到那双剔透的瞳仁了。
男人流着泪不停地哀求着。
“卿卿,你醒来好不好,就这一次,答应我。”
然而除了窗外的风声,一片死寂。
通通的花灯。
喉咙里一阵腥甜,几乎是要将整个心都挖走了一般,一口血喷涌而出。
他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