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月摇头：“没有。”
钟晨阳继续问：“如果他要伤害我，或者我要伤害他，你会保护谁？”
钟晨阳问：“那么我伤害你，你会反过来伤害我吗？”
白珍妮说完这两个字，陆达也举起金属的台灯，向她的头挥舞过来。
他本该在台灯就要碰到白珍妮的时候停住。然而因为这一秒钟的走神，台灯碰到了白珍妮的耳朵，手上传来了反作用力，陆达也这才惊觉，猛地收住力气。
陆达也拿起台灯，看着她，想到了这个词。明明整个剧组应该谢的是他陆达也大发慈悲早放，却被她一句话轻巧地抢了功劳。
借花献佛。
白珍妮低头说了句“抱歉”。
白珍妮被打得偏过了头去，然后软绵绵，轻飘飘地倒在了地上。
钟晨阳接着问：“我对你而言很重要吗？”
摄像那边喊了a，陆达也挥起台灯，脑子里却还想着白珍妮刚刚的神态。
青月：“第一定律，机器人不得伤害人类，或因不作为使人类受到伤害；第二定律，除非违背第一定律，机器人必须服从人类的命令；第三定律，除非违背第一及第二定律，机器人必须保护自己。”
青月没有回答。钟晨阳甚至看出她的眉心有微不可闻的皱起，仿佛她第一次遇到一个不能用算法捋顺的问题。
青月摇头：“不会。”——
白珍妮听到他这样说，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真的？”
出于本能，白珍妮的肩膀一瞬间绷紧了，眼睛也眯了一下。
陆达也还没来及说什么，白珍妮已经站到了位置，大声道：“各位老师，我会好好演，尽量下一条过掉，让大家早点回去休息。”
钟晨阳：“钟朗有让你伤害他吗？”
时间已经到了半夜十二点。陆达也感觉自己情绪正好，可是看白珍妮的样子，就知道她已经是累极了。
台灯停在离她头十厘米的地方，陆达也垂下手：“不行，你动得太明显了。再来一次。”
钟晨阳问：“你有伤害钟朗吗？”
青月点头：“是。”
犹豫了下，他说：“这条拍过，今天就放。各部门抓紧。”
青月摇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