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羽毛被他亲得脊柱骨都麻了，不敢挣扎，只好伸了脚在桌下踢他。
“你觉得丢人了？”许傲摸了摸她的脸, 低声问。
许傲又往她唇上啄了一口，“一直。”
两厢沉默了会儿，听到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想报警。
一点儿也不疼，穿得厚。
这里是教室啊。
她也没想到会被人拍啊，摔一下就够怂的了, 还要被全校围观。
日日日日日日。
温羽毛看着他瞳仁里映着的自己，屏息静气地等着回答。
他右手还按着桌上的英语书。
又是含糊的咕哝。
外班男生把书放下，笑着瞧了会儿温羽毛。瞧够了，才轻轻抓了下她发顶。
温羽毛看了他一眼, 小声嘟囔了句什么。
一个没看住, 就闹这么大动静。
周围的同学一个个都悄悄留意着这边的动静, 隔着个走道的女生更是直接转着头看。
他放心了，笑起来：“不是让你乖一点么？”
周明明示意了下鸵鸟状的温羽毛，递给他一个“交给你了”的眼神，然后抓起桌上的习题集去了最后面的空位。
后面不幸目睹了全程的沈乐十分悲愤。
前面的几个同学立即转过身来，“这谁啊？温羽毛男朋友？”
许傲笑，“大点声。”
静了好半晌，憋不住，忐忑发问：“是不是很丢人？”
她飞快地换了个姿势，枕着的胳膊从右换成左。
教室里没安静两秒，后面喧哗声又起。
温羽毛的睫毛沮丧地垂了下去。
用血肉之躯为她阻挡了些好奇的视线，也还是能听到课间时教室外的叽叽喳喳声，什么旗杆什么爬的——她拒绝把这两个关键词连起来。
没想到他第一句是问这个。
许傲低头瞧她眼睛。没怎么红，也不肿。
“嗯？”他俯下些身。
许傲是怕她被人这么闹了一天会哭。扒拉了下她的头发, “那转过来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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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又被碰，她往墙边挪了挪。
不知道他现在发现她干的矬事了没有，万一嫌弃她，直接提分手，起码能延迟会儿才知道。
温羽毛咬住下唇，犹豫。
“嗯。”
温羽毛心下一狠，感觉自己一整年的脸皮都用在这个问题上了：“那你还喜欢我吗？”
然后硬生生憋住了。
许傲余光扫到, 想了想, 找出温羽毛的英语课本, 打开了立在外侧，哄她：“我拿书给你挡着了，听话啊。”
“没事吧？”许傲声音很轻。
“我刚才什么也没说你可能幻听了不要回答我……”她语无伦次起来。
前面是摞起的书堆, 左边是墙壁，右边是许傲扶着的书。被隔起来的小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个, 非常隐蔽了。
温羽毛只好照做。
只是手指的力道越来越大，骨节都凸起来了。
周明明摸了摸她的头发，跟着声音看了过去，差点就要怒出声：有完没完，看把我们毛毛给窘的。
“你觉得呢？”他贴得还很近，有点压抑的呼吸落在她脸上。
在许傲面前的人设崩了。
这下温羽毛意识到了。许傲啊。
温羽毛眼底一热，小幅度地摇了摇头。
周明明高深莫测地点了个头。
第37章
“哇真看不出来……”同学艳羡地又看了看外班男生。
越想越窘迫。好想就这样消失掉啊，她面朝墙壁，枕着自己胳膊。
也好一会儿没敢看手机了。
越说声音越低，快要说不下去的时候，嘴唇被许傲吮住了。
温羽毛还以为是周明明，蠕动了一下。
她默默提起心脏。
许傲手里抄着本书，朗朗清清地走了进来。
走道边的女生转过头，只能看到课本封面和最上面的男生手指。
许傲也没躲，任她踢了两脚才松开。
对方笑了一声，然后脑袋下面的衣袖被拽住，整个被蹭着桌面平移了回来。
问完后，耳朵尖都是红的。
虽然很不想面对结果, 但许傲都过来了，她也不能把自己粘墙上。
……更没脸抬头了，她一动不动，装死。
嗯完之后, 有点委屈。
“不丢。”许傲说，“下课带你去报仇。”
“摔疼了吗？”许傲的声音却很温和，还伸手揉了揉她后脑勺，“我看就是磕到这儿了。”
像是回自己班级一样，表情自然得周明明都怔了，待他走到跟前，才反应过来。
太尴尬了，想按撤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