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退了。”谭景明探了探自己的额头。
明月半墙,映着茫茫九州大陆,以及那些辗转反侧而不得归的人们。
“感觉怎么样?”章阁将帘子束在一边。
娇小的喜鹊从窗格中钻了进来,叽叽喳喳地喊着,“大人,离京城不远了,再过三天就能……”
人……”
自打前些日子受了凉,发烧总是反反复复,一会儿冷一会儿热,谭景明昏睡许久,再次转醒的时候,人已经在晃晃悠悠的马车里,朝着京城而去了。
章阁垂下头,沉默了。
章阁点了点头。
“……”
“你……你怎么知道的?”
“跟着阿愚上船的梅影,是你假扮的吧?”
小狐狸从被里钻了出来,熟门熟路地攀到了她的肩上。
“船上的铁矿是你放的吧。”
“……”
话没说完,章阁捏着喜鹊的脑袋,一把扔了出去,回过头,正见谭景明眯起眼睛打量他,不由得心虚地撇开了眼。
谭景明叹了口气,“李公子,我又跑不掉,多少告诉我点事儿呗。”
“阿愚好像与我提过,当朝右相,姓李,”谭景明接着道,“那我就猜一猜,你叫……李章阁?”
“猜的。”谭景明道,“就是我不太明白
马车布置得不算华贵,却是大而宽敞,在里头卷着被子打几个滚都不成问题。
遮盖小窗的帘子被拉了起来,明媚的日光顺着窗格爬进马车里,照亮了阴暗的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