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那男人,他叫贾瓦德,是莉莉打网球时认识的朋友。
那一天,我去给莉莉送东西。推开莉莉家虚掩的大门,隔着窗户能看到卧室。
记忆是一条弯曲的小河,倘若沿着河道向前回溯,最终会落入一片温暖的黑海。
当我意识到有什么入侵我的圣域时,环绕我的洋流的节奏被搅乱了。随后,一股热液浇在我头顶。
我不太清楚莉莉父母所从事的行业,但那显然是普通人一辈子也难以企及的人生。作为他们的合法继承人,莉莉拥有高傲的资本。她对待我如同公主对待男仆,有时不免让人怀疑,她也许只是缺个拎包的而已。
父母很相爱,他们相敬如宾,从未吵架,在外人看来是一对模范夫妻。
他说你一个人在外面也没家里照应,挺不容易吧,以后有什么事来找我。
「哥看你小子长得还不错,干脆去夜总会当鸭替你女朋友还债好了。你也不忍心看着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给人糟蹋、一点朱——哎,一点那什么尝来着?」
秀霖是市内一所艺校的学生,在兼职模特的一场展会上和我认识,很快我们就同居了。
2.
莉莉叫得非常响,我从不知道她能发出那种声音。
艺校这种地方最不乏年轻漂亮的女孩,她们中一些人早早就被社会名流相中,出入都有名草作陪,她的小姐妹们日常聊天也离不开逸品豪车一类光鲜话题。
其实不分手也没关系。但是当我一个人安静下来,独自面对浴室的镜子,尝试进行换位思考时,一种异样的感觉涌上我心头。
贾瓦德没戴套,深棕色的鸡巴猛烈地冲击着莉莉的浅黑色小穴,嘴巴里不断骂些不三不四的脏话。
可是不知为何,那些女孩最终都离我而去。
那天出完差回到家已经是晚上11点,看家里没人在,我就打电话给秀霖,然而几次都不通。打到第四遍时,终于有了回电。电话里她的声音似乎很害怕,一边抽泣一边咳嗽,但大体上还是把事情说清楚了。
我也曾先后谈过几个女朋友。她们的家长都很喜欢我,因为我个性温文,进退得体,从不乱夸海口或者动手动脚,是值得女儿托付终身的对象。
为首的男子被称作张哥,大概三十几岁的年纪,脸上有疤,一笑起来,面部肌肉就扭曲成一团凹凸不平的狰狞形态。他拿了一把手工刀,用刀柄轻佻地拍打我的脸。
父亲有勃起障碍,他和母亲靠人工授精生下了我。
那时我正在图书馆,阅读一本关于婴儿意识的书。
那是母亲的子宫,每个人都曾拥有的起源之海。
回国后,我和几个朋友在市开了家小公司,开始了起早贪黑的生活。
我一到指定地点就被人在脑后敲了一下,倒在地上。几个男人轻松地制服了我,他们把我的双手反捆在背后,让我双膝跪地。
那种混合着痛楚和兴奋的,近似于受伤的海豚的声音。
也许她只是寂寞而已,所以对于她的一些传言,我都选择了无视,这样一来,也就理所当然导向了后来的结果。
可惜我那时正在创业初期,手头并不宽裕,只好暂时委屈秀霖。等公司上了轨道,又是一系列融资合作相关奔波,我俩在一起的时间变得越来越少。
我第一次意识到自我的存在,就是在这片海洋之中。
莉莉是我留学期间的女朋友。
莉莉是有钱人家的独女,她的父母在国有几套房产,足够她富裕地度过一生。
分手时,莉莉满脸愧疚,于是我抱了她一下,说不要紧。
接下来的事情不难想象。
我看到一个强壮的中东裔男人把莉莉压在卧室的床上。
1.
我知道书上写的是错的,因为我清楚地记得出生前的事。
与其说是羞愧,不如说是害怕。
其实我们都害怕暴露真实的自己。
尽管我并不想让人觉得贪图什么,但为了让他们安心,我还是收下了。
我沉默着把东西放下,转身走出去,帮他们把门锁好。
「一点朱唇万人尝。」他手下笑嘻嘻地给他补上。
我迫切需要它来解开我心中的疑虑。尽管长时间的阅读使我头痛欲裂,等合上书,我又平静下来。
我第一次对科学产生怀疑,是在十四岁那年。
莉莉的父母频繁在几个国家之间往返,几乎从不管她。因为文化差异的关系,她在本地也没有什么朋友,有时候喝多了,她会躺到我怀里,玩弄宠物似的反复抚摸我的下巴,寻找没剃干净的胡茬。她说别看我这样,其实我是精神孤儿。
她说她在网上被人骗,借了高利贷,现在还不出来。她还说这事不能报警,否则他们会把裸照发遍全网,包括她所有的交际圈,这样一来她也就完了。
莉莉的父亲开车把我送到学生公寓,又把车和钥匙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