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主身边还站了一个人,果真也长的美艳动人,端的是明媚皓齿,顾盼生辉。女主咬咬牙,按下心里竟然觉得他们很配的念头。女主简直不忍心看自己了,两人越走越近,女主的身体比头脑快一步很没出息的藏起来了。
几个小弟子都没见过这种阵仗,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心思软点的只好告诉他不闻师兄在山里与师父商量要事,近来轻易也不会下山的。女主千恩万谢,日后天天坐在山底下,口中只说想见不闻。
无姓,名唤不闻。
果然女主被毫不留情的拒绝了。男主听她说完心里竟也不惊讶,那日女主看他的眼神里,甚至包含了不止这些。
岂料男主未问,女主便先答了,她说自己在神医家里对男主一见倾心,这便找了男主三年,一路追来了九鞍山。
当即踏马就到了九鞍山,好事将近也不过是好事将近,那自己就还有的是机会。
三年不见她的小男主果然越生越美,那眉那眼比记忆中还要撩人,女主捂着胸口却怎么按也按不住噗通噗通的心脏。
弟子们也无法,但这事也不至于多轰动,毕竟求见不闻师兄的人太多了。她既没有拜帖亦没有引荐,无名无分的,未免口气太大了些。
可惜九鞍山哪里是她想上就能上的。她想着不如在山下长跪不起,然而三两下便被弟子轰走了。她不死心又询问了不闻的事情。
眼见着俩人就要走过去,女主终于鼓起勇气伸出了手,却连人衣边都没碰着,就被飞来一脚踢开老远。女主甚至狼狈的被过大的力道踢的在地上滚了两圈,嘴角溢出一丝血,她趴在地上,努力抬头去看她的小男主。
一时的怯懦和迟疑,要用千倍百倍的勇气和毅力来偿还。若一辈子都找不到那就找一辈子。
“你是谁?”男主刚问出口,倒是小弟子们先拥上来了,他们争先恐后向不闻说这是个执意要见你的女疯子,已在山下坐了好些日子,弟子们都拿他没办法。
小男主越靠越近,就在离自己两步不到的地方,女主一颗心不可抑制的狂跳起来,仿佛马上就要飞出喉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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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小男主怀里搂着另一个女人,女人受了惊,将脸埋在他胸口,微微发着抖。小男主轻轻拍着女人的肩,说有我在,你别怕。
女主毫不气馁,表示要做男主的手下。男主懒得理她,挥挥手让她下去,女主又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咣当咣当直磕头。上次磕出来的旧伤还没好,又磕头,这回从头皮到脑仁整个都疼了。
女主一听,心里仿佛开了一地春花,眼睛亮的发光。男主再看了看他,恍然道:“你是神医的仆人,我还有些印象。”
中午日头毒辣辣的,晒的人神情恍惚。女主又热又渴,像叫花子似的挨着石碣坐着,蓬头垢面,衣衫脏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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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想起很多年前自己对着病在床上的小男主说自己很厉害,你什么都不用怕。眼睛顿时就湿润了,眼泪一行一行的掉,像是眼眶装不下这么多眼泪似的。
男主再看了看女主便觉着有些眼熟,对女主说:“我们是不是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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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算因祸得福,男主心里愧疚着把女主当成了仇敌的手下,打了她,又因着她是自己救命恩人的奴仆,虽不知为何女主要见他,却也将人收上山,安置在偏房内。
女主听了,笃信他就是自己找了三年的小男主!
一提到九鞍山受敬仰的不闻师兄,小弟子们纷纷面露敬色,却又不愿跟这女疯子多说些什么。女主二话不说跪下来咣当咣当磕了几个响头,额头直直嗑出了血。
女主想,若他忘了自己,便忘了自己吧。如果男主得知是自己将内力给了他,多少会觉得很内疚吧况且她的小男主现在这么威风,被人知道他的内力竟是一个女人自愿传给他的,怎么也不太好对于男主体弱又痛苦的过去,忘了也很好。
远远的竟传来女子的娇笑,偶尔对答的,是记忆中魂牵梦萦的男声女主顿时觉得浑身都是劲儿,可此时反倒有些近乡情怯了她躲在石碣后,用一只乌溜溜的眼望过去。
女主在偏房内养伤,忽听的门外动静,马上下了床,果然是男主回来了。男主正好也是要找她的,便引她进了大堂。
女主从来没有被自己的小男主凶过,听了又眼泪止个不住,却也不敢再磕头了,她哭的抽抽搭搭,声音微弱到只有自己能听见。她说,我只有你,现在你也没有了,尊严还要来什么。
男主看过来,一双眼里疏离冷漠,威胁似的看着她,他有些疑惑,不明白女主为什么哭成这样,这么伤心的样子。
镇一个镇一个村一个村的找。
男主愣住了,厉声斥责她不要再磕头了!他问女主你一个女的就连一点尊严都没有吗!
最后女主从茶馆里人们的闲聊里得知有这么一个人物。年纪轻轻内力不凡,习武根骨奇佳,三年前方入了师门,如今在九鞍山一战成名,天下皆闻,更传他与师父之小女宋碧薇好事将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