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丈夫……”
方薇看出她的心思，飞散的情绪落下来，凝成一块。终于放下筷子，她擦了擦嘴角，端正了姿势，“说吧，我听。”
赵若飞扣上首饰盒，继续说：“檀总并没有忘记，昨天是你们的结婚纪念日。”
阖上盒盖，往前一推。
心口被巨石重重压着，喘不过气。
赵若飞一愣，没想到方薇如此通透。也不废话，从包里拿出一个盒子放在桌上。
方薇愣了愣，一下子狡黠起来，“所以你和她，你是……”
方薇嚼着一截芦笋，却觉得没滋没味的。
赵若飞笑了一下，并不意外。
一段饭吃得宾主尽欢，虽然两人谁也没分清谁是主，谁是客。
“这是……”
。”
方薇微诧，拿过打开。
两人从服饰聊到性别论，又从性别论聊到三观。到最后聊到爱情……
眼眶忽然有些酸了，方薇苦笑，“我都要忘了，他现在记了，又有什么用呢？我们已经离婚了，不是吗？”她静静看着赵若飞，眼底的悲怆犹然。
方薇说不出话。
一瞬间，谁也不接话了。
赵若飞斟酌着语句，显然有话要说。
盒子里静静躺着一整套翡翠首饰。主项链上的坠子由大块翡翠雕成一朵蔷薇花，方薇一看，什么都明白了。
赵若飞哭笑不得，一抬下巴，说：“菜来了，快吃吧。”
方薇心想，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和赵若飞这么聊得来？还是那时候一门心思放在檀宗景身上，其余什么都注意不到了？
“他们联系不到檀总，将电话打到了我这里。为了这套东西，檀总花了很多心思，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昨天没有去取。我想……”赵若飞顿了顿，伸手打开盒子，摸着沁凉的翡翠说：“檀总或许没我想的薄凉。又或许……爱的太深，执着太多，伤的太多。”
“你看，他连亲自送我的勇气都没有
方薇点头，“说话算话。”
赵若飞只觉心口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