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了摇头,将手贴在冰凉的玻璃上,像是要抚摸我的脸。他说:“昭昭,你好傻……是我对不起你,所以你才会有孩子,你干吗跟我道歉呢……
那年冬天是最冷的时候,我开车去看骆轶航,给他带了过冬需要的厚棉被和羽绒保暖衣。
岳潇潇在动情地唱:“……我也很想他,在某个地方,我少了尴尬,而夏天还是那么短,思念却很长……”
劲歌热舞之后,在灯光暗下来的舞台上,她握着话筒说:“我曾经很爱很爱的一个男生,就在今天,他结婚了,可新娘不是我……”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哽咽着说完,“多么遗憾,我和他错失在熙熙攘攘的人海里,错失在岁月的流转中……可是我爱他的心不变,下面一首歌,送给我最爱的少年……”
“是陆鹭洋吧。”陌桑说,“我在同事的桌子上看到过他发来的喜帖。”
在回去的路上,陌桑一支接一支地抽烟,我忍不住问她:“你会祝福他吗?”
我看向顾祈,顾祈耸肩,摊摊手遗憾地说:“不是我。我从来都不是她‘最爱的少年的’。”
陌桑笑起来,笑着笑着又哭了。我打开车窗望着午夜的月光,听她压抑的、同时又撕心裂肺的哭声。
他理了极短的平头,两颊凹陷,看起来瘦极了,但是笑容很有精神。
“我不会祝福他,因为,我还爱着他。”陌桑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是乱七八糟的泪痕,而我突然发现她的眼角已经有了第一道细纹——那是青春碾过的痕迹吧。
我告诉他我用他留给我的钱在学习做做投资,如果做得好的话,他出来后可以过得比以前更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