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出去后的第七年，阿芦带着儿子回家省亲，丈夫因为农忙，没有跟着一起。
阿芦牵着儿子在村里四处走着，孩子对一切都很好奇，奔来走去，阿芦都快要赶不上他的步子。不知不觉，两人竟走到了山谷里，
……”
醒过来的时候，阿芦发现自己躺在温暖的床上，床边守着楚先生。见她醒来，楚先生很开心地说:“阿芦，你还好么？怎么掉进河里去了，幸好禹章路过……你要吓死我了!”
言先生曾经救过阿芦的命。
他看起来太不一般了，和这个穷乡僻壤的村子简直就是格格不入。村里的老人神神秘秘地说:这八成是城里流落下来的教书先生。大家都觉得很有道理地点点头。
那时阿芦在河边赶鸭，不小心踩在河边漂浮的草甸上，整个人就顺势滑进了河里。阿芦年纪还小，瞬息之间就被浪头打没了，她呛了好几口水，根本没法出声呼救。
后来，阿芦嫁给了隔壁村一个很俊的小伙子，他们有一个讨人喜爱的儿子。
两位先生没有故乡，没有人知晓他们从哪里来。有人说他们是兄弟，有人说，他们是朋友。
在阿芦意识昏沉的时候，她感觉到被人从水里捞了出来，抱着离开了河边。
可是有一回，阿芦看见楚先生把什么递到言先生跟前给他看，两个人的头凑的很近。
那个模样，很像夫妻。
村里的人对两位先生一直很敬重，而阿爸阿妈更是对他们格外感激。除了过年，阿芦每逢生辰都会给他们送一点东西去。
这位先生，单名一个言。大家都唤他言先生，而且对他总是怀着一份恭敬。
言先生在门口拿着把蒲扇在煮药，对她轻轻点一点头。
一边读，她一边想，什么是诗朗诵。阿芦的视线四处乱晃，她望见劈柴的那位先生正无声地笑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