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湫常常蜷缩在门的角落昏睡过去,没有月光的夜晚,瘦弱的身影身影远远望过去,像一滩墨。
然后他又砸了一下,一下,又一下,不停歇着,而且愈来愈重,简直像感觉不到疼痛似的。鲜血很快沾满了额头,也染红了门框。
…… ……
“楚湫,是不是很疼?”子谈轻轻抚了抚楚湫的唇。“你咬错地方了。”
这不是结束 而是开始。
门被打开了。
有人把他抱了起来,动作有些无措,那人扳过楚湫的头要看他额头上的伤势。而楚湫还只是死死看着那扇门。
子谈把楚湫放在床上,没有管手上正在渗血的伤口,他伸手小心地打开楚湫的嘴巴,仔细看了一圈,再小心地合上。
楚湫像是被吓坏了,茫然地怔在那里,慢慢地,他流下泪来,胆怯地摇了摇头。
当他一步步远离那扇门的时候,楚湫仿佛终于认出了抱着自己的人,感到恐惧般的挣扎起来。
楚湫的精神朝着危险的边缘不断滑去,他开始变得恍惚,错乱。他不分昼夜地往门那边爬,然后被子谈一次次抱回去,手上的镣铐叮叮当当作响,永不停息。
楚湫看上去像什么发疯的动物,全无理智,全无清醒,一味在那里挣扎。子谈腾出一只手去制住楚湫的肩膀,刚伸到他面前,楚湫一口便咬了上去,他额头上的血顺眉毛淌下来,看上去像是把眼睛染红了。目色十分凄厉决绝。
说罢,他把头往前靠近,将脖颈完整地暴露在楚湫视线之中,指了指其中的一根经脉:“你要往这儿咬。”
此外,
。
他用头砸了一记门,发出“咚”的一声。
是子谈。
子谈停下了动作,任凭楚湫那样咬着,那样仿佛要把肉也撕下一块来的咬着。楚湫在这安静中逐渐使尽了气力,微微松开了口,低声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