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颤抖的眼神慢慢地回到纸上的那行字上。
秋水摇着头，走了进去，“ 庄教授…… 我发现，可能一切都是我做的。可是我却不知道。”
“ 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做了这
“ 我的哭泣…… 我的哭泣…… 十岁的孩子…… ” 秋水记得自己出事的那一年应该就是十来岁左右，地点是圣安教堂，而白叶也恰巧正是在圣安教堂被找到的。
她的笑容，我的哭泣。
“ 可是我听说白叔叔撤销了案件，” 秋水反驳一句说：“ 庄教授，我觉得白叔叔知道夕夕的事情。他这样是在保护夕夕，就好像他从前保护朱丽妈妈一样。”
“ 第一张是我在白叔叔出事的那几天在家门口找到的，第二张…… ” 秋水说着，因为哽咽而顿住，“ 是我的左手写的。”
“ 庄教授，你现在有空吗？我可以见你吗？”
“ 不，不，” 秋水摇着头，说得仓促而断续，“ 庄教授，我一会就来，可以吗？”
秋水的话越来越让庄寿安瞪大了眼睛，重新打量了一遍眼前的这个女孩子。从前，他记忆力的秋水只是个听话，乖巧，会为别人着想的丫头。现在想不到她除了那些懂事体贴，竟然还有一双慧眼，能看得这么透彻。
“ 好，” 庄寿安点头，又多做一问，“ 秋水，你要简然来接你吗？”
“ 好吧，” 庄寿安沉默了片刻，点头，挂上了电话后回到客厅。
“ 庄教授，” 秋水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在悲伤的情绪下整理着自己混乱的语言，“ 可能除了我，还有其他的人存在，在夕夕的身体里。而那个人在我和夕夕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伤害了白叔叔……” 说着，秋水想到了秦泽的事情，闭上眼，说：“ 可能还伤害了其他人。”
秋水看着庄寿安的眼睛，明白了他问的是什么。秋水点头，说：“ 我以前看过露露的书，知道我这样的叫做人格解离。”
“ 秋水，你不记得什么？”
“ 嘟嘟嘟——” 一阵等待后，传来的是庄寿安的声音，“ 秋水？”
控路线又怎么可能记录到什么陌生，奇怪的人呢？
“ 都是我做的，” 秋水抬起婆娑的泪眼，说：“ 庄教授，是我做的。可是我却不记得，不清楚。”
“ 不，” 秋水想也没想便拒绝了庄寿安的这个提议，“ 不要告诉他。”
秋水有条不紊的分析听得庄寿安一时之间竟无从反驳，“ 秋水，你…… ”
“ 怎么会这样……” 秋水的双肩无力地向后一倒，因为震惊而没有合上的双唇时不时地随着呼吸一起打颤，“ 怎么会是我？如果是我，为什么我不知道，不记得…… 为什么不记得…… ” 她自言自语着，在这些疑惑没有得到解释前，秋水意识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她慌乱地打开手机，拨通了庄寿安的号码。
“ 怎么了？” 听出秋水慌乱的声音，庄寿安一愣。
“ 庄教授，我电话里说不清楚，” 秋水摇着头，声音的紧张与担忧交叠，听起来如同快哭了一样，“ 我发现…… 除了我，可能还有别人。”
听秋水说完，庄寿安也感到疑惑的地开口问：“ 所以秋水，你现在是怀疑白夕还有别的次人格？秋水，没有证据，你不能这样乱猜测。”
过了大约四十分钟左右，秋水按响庄寿安家的门铃。
这样的话从别人的口中说出已经能让庄寿安略感震惊，更别说从秋水本人的口中说出了。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听见一个次人格能说出这样的话，“ 秋水，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秋水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纸条，平放在茶几上。
“ 圣安教堂…… 我的哭泣，她的笑容…… ” 这里的“ 我” 无非指代的就是秋水自己，而“她”说的则是白夕。一句简单的话说的是那一年白夕将自己推下楼梯的事情，也是在暗暗地提醒白叶的下落。
“ 秋水，你在说什么还有别人？” 庄寿安听不明白秋水的意思，说：“ 秋水，你先别着急。慢慢说。”
“ 快进来，怎么了？” 庄寿安开门，看着秋水已经哭过，略显红肿的眼睛，问：“ 出什么事情了？”
“ 秋水，你不要忘记了，当时是你和简然发现白叶的。那时候你的指纹被留下很正常。”
听见秋水说这句话，庄寿安一怔，“ 秋水，你想要说什么？”
“ 你说什么？什么是你做的？” 庄寿安不明白地问。
“ 庄教授，我没有胡乱猜测，” 秋水摇头，“ 这几天，我一直很安静地看着夕夕。我听见杨警官说在现场发现了夕夕的指纹。”
“ 庄教授，我知道我的这种情况会有一些并发症，” 秋水吸了吸鼻子，继续说：“ 我也知道一个主人格可能会分离出多个不同的人格。”
庄寿安看着那两张字迹一模一样的字条，不明所以，“ 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