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主要是让你提防一些不可见的力量。”
娃娃看着他手忙脚乱，哭着哭着倒被逗笑了。
决定起身上厕所，一扭头却吓一大跳。
“天神残识——神魅？”
“将就用吧，那天在流沙里摸错了一块骨头。估计是化石，在你们那边很值钱的。”
“或者心脏？”
“一日三看。”身旁女子嫌弃地说。
“那，你从那边世界死去以后，最初阶段的感觉呢？”
纳兰德性摇头。
让全世界为我的轻率承担了风险，当然是尽快。最晚明天晚上，阿姒醒不醒都要出发。”
“对对，她是灵山神使，带上有个照应。再多带些人手，要不要组一支军队？路上少不了奸人使绊。”
风潇又懒得理他了，一伸手把桌子吸了过来，上面放着一碗热腾腾的小混沌，是几瞬以前厨令按吩咐送进来的“午夜早餐”。
“这真不是一场……梦？”
“比如说，神魅。”
“不用，人少速度快。”
“为什么？”
好大一双眼睛盯着他看。
“上完呢？”
☆、第127章 王小可爱
“不然呢？”
风潇刚才“一天七睡”的叮嘱纳兰德性其实隐约听到了，心里还颇为感动，奈何深陷梦境，怎么挣扎都醒不过来。
“不可见的力量？”
“一个类似人体内腔的密闭结构，不是阴/道就是子宫……”
起初他只会放二维的幻影戏，慢慢学会了三维四维，镇日把宫殿里变得影影绰绰，还编了几部不错的肥皂剧。
“是。阿不你可知道，流沙腹地是什么的所在？”华夤说，“盘古大神的心脏。”
纳兰德性感动极了，说：“能先拉个晨屎吗？”
“去哪？”
“以后我睡觉的时候，你哪里都不许去。”风潇一脚把他勾上床，另一脚横在床栏上。
（一二七）
“你瞧，”他说，“回来了。”
他透过山巅皑皑的积雪，望向山脚苍苍的林海，那里面有一个小小的黑点，在盘旋的山路上慢慢移动。
******
“……”
一觉醒来，天已经黑透了。四周静谧得可怕，他却睡意全无。定了好一阵神，才想起来身处何处。
“因为你是我的阶下囚。”
风潇不再理他，捏过他的脸，用拇指从左到右狠狠擦过嘴唇，纳兰德性这才觉出疼来。风潇把拇指上的红色点在他额头上，他舔了一下嘴唇，又腥又咸，而且……“哎老子的牙是不是磕掉了。”摸了摸感觉不对，“怎么这么大？有镜子没？”
“来真的？”
“梦神的归来，已经惊动了盘古大神的神魅。之前大概就是神魅指引梦神回到他的诞生地，企图用他的灵魂唤醒盘古大神。如果说灵山梦神是凡人幻世的造世主，那盘古大神可是我们世界的造世主，我们世代生存在他*所化的山川海陆之上，他若苏醒，后果将不堪设想……”
“这头发不错……卧槽，怎么有颗獠牙？！”
“从前不知牵挂，千百年也如流水；如今方知那叫，一无所有。”
风潇于是推开桌子，用脚后跟点了床沿一个隐形按钮，只见巨大的床榻边缘
“……哦，你要睡七天一轮的二十小时大觉了吧？没事你睡你的，我自己随便逛逛，我们起来再谈。”说着起身下床，结果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嘴巴着地。
——梦里是一个陌生的地方，他穿着一身陌生的白袍，站在一座陌生的山顶，望着一世界陌生的风景，一头陌生的棕红长发在风里翻飞。
“上厕所。”
那少年已经长得比他高了，英姿飒飒，朗朗风华。一箩筐的战利品往地上倾倒，一漏壶沙的时间，已用剑齿象牙搭了一座高高的露天戏台，立柱上均匀涂抹荧光石粉，搭一块雪白的鲨鱼肚皮，星空下就使出浑身解数放幻影戏给他看，演的是山外的尘世。
风潇抬起手掌，掌心就是一面镜子。
等学会做梦了，他又开始热衷于重现梦境给他看，美轮美奂。
“流沙？”
“也有可能。不过心脏不好进出吧……”
当然这头长发已经不陌生了，他现在也有。
“这山，一尘不染，心无旁骛；他一出现，别无旁物。”
听到脚底“哇”的一声啼哭，才发现是个娃娃。赶紧拿了烛台去照有没有误伤他，结果那球状蜡烛是活的，骨碌碌眼看就要砸到娃娃脸上。纳兰德性心想这不是贾环对贾宝玉干的坏事嘛，要毁容了，赶紧扔了烛台去接蜡烛，嘴巴里叫唤着“烫烫烫”倒了几次手，才发现这玩意儿是冷光，没温度。
“记得那天的情形吗？”
******
“是说你的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