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世界的人思想很危险啊，怎么动不动就想毁灭人世界呢？我死没什么……”纳兰德性左瞅右瞅没见卫生纸，正伤脑筋，就觉得一股清流注入**，横冲直撞冲刷直肠内壁，那感觉羞耻极了，差点尖叫出声。后来一想，这不就是电视购物上常见的全自动坐便器么。
对面墙壁里氤氲着流动的雾气，间隙透进明明月光，洒了一地斑驳，像是漫天星辰的影子。不知道从哪里吹进一丝风，撩拨起单薄的衣衫和长发，让两人心里都生出了一些惘然。
“那么你就是我唯一深恨过的人。”
“知道和记起是两码事。你听了再多，记得起来吗？”
“嗯。”
“啊，我的子民们，我们浮冰一族高风亮节，上古时代主动承担了本应降罚于全族的不育诅咒，一元一纪过去，天罚也是时候结束了。近日本王尝以一千神农氏之魂祭天，其后我儿风潇已经率先恢复了性功能，且与灵山梦神之转世试过一二。所以大家的功能想必也将陆续恢复，只是时间过去太久，可能都有些生疏了。那么现在就让风潇殿下来给大家传授一下经验及要领——掌声有请！”掌声雷动里，他又凑到儿子耳边吩咐，“父王认为，大家现在的问题主要是心理障碍。你来简单说两句，鼓励一下兴许有用。”
明明定了十七冕钟（蚩尤氏计时单位，类似于凡人的点钟）走，华夤十六冕钟就已经把儿子拉到了浮冰王城中央广场上。那里早已人山人海，百姓士兵听说王子殿下是要为全世界灵人的福祉远征，纷纷前来践行，好酒好肉相送，期盼全民大英雄早日归来。
“嗯。”
风潇觉得有点大张旗鼓了，华夤却说就是要我儿受万民爱戴。
“记不起来……”
“父王，孩儿并不是因为祭祀……”
们世界？这办法初步拟定为，杀死我以摧毁那个汲取你们灵力的时空，因为我是那时空的创造者对吗？”
“你不想我记起你？你知道我的身世后什么都没有说，我还是从你父王那里知道了些往事……”
第二天傍晚阿姒苏醒。当然这个时候纳兰德性已经又睡了五觉了。
风潇明白父王良苦用心，虽然无语，还是点点头上前。神叨叨赶紧悬
“好熟悉的风……我想我真的来过这个世界。”
******
风潇不自觉将手插/进他的长发，一边抚摸一边拨到耳后，以便露出他整张面孔。手指甚至因为激动而有些用力过度，都能听到发丝崩断的巨响。“记起了什么？”他凑过去在他鼻尖轻轻吐气。
“嗯。”
顺便也给了最近甚嚣尘上的“殿下私通凡人”说法一个合理而崇高的解释。再顺便，还羞辱了梦神大人。
华夤做了个下压的手势：“不管你是因为一半的神农氏血统还是偶然，你也是受诅咒者之一，既然你能做到，说明诅咒出现了突破口。那么不妨让大家相信祭祀有效，让他们去尝试，兴许可以。”
“记起以后，预备给我个什么交待？”
“最后一个问题。”
“不是为你。”风潇翻身仰卧，枕着手臂望天花板，“如果最后证明那是唯一办法，我会亲手杀了你。”
言归正传，当纳兰德性回到床上，两个人对上目光，反倒有些无言以对了。
“……”
“如果你是纳兰德性，你不是。”
“安心做你的凡人吧，这样我们曾经相处得不错，这样我好歹欠你一条命，这样我才能对你这样平和。”
“？”
一个来势汹汹却并未落实的吻，带着一股炙烈又节制的冲动。风潇最终只是在他唇上逗留了几瞬，就松开手翻身睡下，“明天启程去寻找你的宿命。我需要睡个好觉，你就在里面哄哄孩子吧。”
“如果我是梦神十生呢？”
“什么都没有……”
意思就是，从前都结束了是吧，别他么再提了是吧？
“我是你唯一深爱过的那个人吗？”
风潇沉默了会儿，答说：“你不是。”
“还差一点。”
“哦呵呵，那遗憾喽。”纳兰德性耸耸肩说，“不过谢谢你救了我。”
“……”
华夤“嘿嘿”一笑，命人把梦神大人也请上台来，自己单手一挥，广场上空顿时出现了一幅画面朝下的巨幕幻屏，上面滚动着一行花里胡哨的艺术字——风潇殿下男性生理功能交流动员大会。
纳兰德性笑笑说：“那我选择当梦神十生。”又挑衅地仰头对他说，“总好过什么都不是……唔……”
纳兰德性沉默了会儿：“找到我，为你取得兵主之位了吗？”
他笑了笑，有些无力。
“什么动员会？”风潇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风潇说那起码等凯旋荣归再爱戴嘛。华夤说，主要是想让你顺便给百姓开个动员会。
“可那将付出一世界生命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