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野看在眼里,说:“妈,又
“我只是在想,假如他——走了,我该怎么办;接下来的路,我该怎么走。”
母亲握着他的手守在床前,一贯养尊处优的女人在这几天终于有了这个年纪妇人应有的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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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到了那一步再说。我现在不能想未来。”
程迦静默了好一会儿,终于,有些脱力地推开她,“不会好的。”
彭野睁开眼睛,疲惫得几乎不能再开口。
“方妍,说实在的,我现在不想哭。一点都不想,”她戴上那双黑色的手套,缓缓顺着指节。她回头看方妍,平静,似乎有些迷茫,
“想出来了吗?”
或许会好点儿。”
“那你怎么办?”
程迦淡淡蹙眉,仿佛时刻都在想这个问题,她最终摇了摇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