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苏晓渠猝不及防地和他的对视上了。
当苏晓渠弹至最后一节时,她忍不住悄悄抬眼去看这个一直默不作声的奇怪客人,当她透过遮掩效果并不如意的纱幕,看到男人英挺的眉眼时,她竟是指尖一顿,瞬间弹错一个音,她心中大乱,一时竟忘了后面的曲谱,琴音尴尬地停了下来。
群庸脂俗粉,你觉得哪个能入得了我的眼?”男人不耐烦地挑着眉。
欲得周郎顾,时时误拂弦。
苏晓渠指尖行云流水般地在琴弦上拨弄着,没敢抬头看那男人一眼,男人也一样,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闭目养神,时不时啜一口玉杯中的清酒。
于是苏晓渠就一脸莫名地被带到了一间房中,她隐约看到纱幕后坐着一个黑衣男人,想必就是今天的客人了,自己不是跟云娘说了暂时不接客吗?尽管是这样,苏晓渠还是尽心尽力地开始弹奏,客人没提要听什么曲目,她就自作主张地弹了一首青瑶最有名的流水曲,大家都说好的东西,终究不会有错的。
“有......还是有的。”云娘忙不迭地擦着额上的冷汗,一边招呼这位陈公子去雅座落座,一边让人去叫还在后院练琴的苏晓渠。
男人在听到错音后,也错愕地抬起头,看到了纱幕后面容不太真切的少女,她动作慌乱,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手指在琴弦上几次想按下,但却好像忘了谱似的无从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