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爸说很有营养,让我全部喝掉”恩合金做了一个嫌弃的表情:“实在是太难喝了”
“铁?”
“我要回家了,您也休息吧”在蒙语里“你”发“”的音,“您”发“”的音。她称呼我为“”。我听着她发出的“”这个音,心扉间挤满了喜悦。她小心翼翼的从管子上下来,冲我摆了摆手,她显得有点惊讶:“哥哥,您多高?”
她又摇了摇头,头发更散了。她发觉了,于是她扯下发圈重新绑起了头发。她向下瞧着,好像在找什么“哥哥,我可以踩在这根管子上吗?”
“那为什么还要喝?”
“我明天还来哦”她严肃地说,我笑着点了点头。我本能的觉得她不是一位好奇心充沛的孩子。她非常早熟,家教良好,更重要的是她的自尊心强的可怕,应该不会主动追求。那么是什么吸引了她呢?一段短暂的对话?一个似乎好脾气的高个子男人?还是这些漂亮的首饰?将她送到门口时,我顺便看了一眼她的自行车,是一辆珍珠白色的女式自行车,非常小巧。“再见,慢走”我说。
“......好高啊,那个叔叔是不是也很高?”
我想她一定和我聊天脖子太累了,我用手肘撑在展示台上,与她平视。踩在管子上后,她显得轻松了,仰起脸回答我:“不好喝,有铁的味道”
“我们俩差不多”
瓶子里,粉红色的”
“阿爸不像额吉,很少送我礼物的,我很珍惜这次的礼物。我比同龄孩子个子小,他一定是担心我营养不良”
她的表情很凝重,这一定是她从大人那里学来的表情。
“一米九四”
“随便”
我的嘴角一定咧到耳朵那里了,我又弯了一下腰仔细瞧她,从这个角度你可以发现她也在仔细地看着你。她说:“生日过后,他就去蒙古国了”她闭上眼托着腮看我,我们都在看着对方。她陷入了沉默,脸像寺里的菩萨般绷着,她长大了一定是位厉害的令人尊崇的女人。噪和热不见踪影,我闯入了一片惊人的寂静中,这片寂静不属于我,但我还是成为了宁静而安详的夜的草原上的一株草,我因此感到不胜羞愤,我亵渎了神明?我惊觉有长串的阿罗伯数字涌入我的脑海,像要告诉我一个秘密,我甚至感到困倦。秘密会带来疲惫,我想我认了一个死理。
“好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