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了?出什么事了?”
他们倒是带了些药材,但是抵不住瘟疫来势汹汹,他们带来的那些药材还不够救济几个村子。
傅钦烨转身,正要继续怒吼,看见是秦驷,表情才缓和了一些,他突然伸出手,紧紧抱住了秦驷。
秦驷应了一声,然后道:“怎么大半夜的,那么吵闹?”
可是这一天,从早等到晚,却什么都没有等到,一直到深夜,徐子涛才敲响了傅钦烨的房门。
傅钦烨的一颗心沉了下去,他再次说道:“门外的是谁?”
秦驷反手抱住了傅钦烨,在他背上轻轻抚了几下,然后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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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钦烨真是心力憔悴,以前他在京城里坐镇的时候可没想过救灾一事居然有这么多要忙的事情,好在这次跟随赈灾粮一起来的还有一个曾经多次赈灾的大臣,有他坐镇,也不用傅钦烨那么劳累了。
“怎么会这样?”
他没说话。
等到他看见赈灾粮变成了什么样子之后,傅钦烨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皇后娘娘。”今天当值的是瑶虞,瑶虞安静沉稳,不喜说话,别说夜里了,就算是白天,也不怎么说话,还是听见秦驷起身,她才问了一句。
傅钦烨压根没睡着,一听见敲门声,什么都不说,先问道:“是不是赈灾粮来了?”
徐子涛这才说话:“是臣。”他苦笑了一声,“确是赈灾粮到了,但是……皇上还是亲自却看看的好。”
面对瘟疫,秦驷也束手无策,她的医术不算好,顶多是通读了几本医书,可以给自己看看病罢了。
傅钦烨听见他的话,心里那不好的预感就更加强烈了,房门打开,他看见徐子涛那十分不好看的脸色。
傅钦烨这下更感觉不是滋味了。
傅钦烨喃喃自语道,徐子涛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如果是赈灾粮到了,所以才这么吵闹的话,那倒是不稀奇。
秦驷思忖了片刻,还是说道:“进来,给本宫宽衣。”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当然,也有坏的事情,比如说,已经有地方发生了瘟疫。
最重要但还是药材,那些药材全都失去了。
傅钦烨已经红了眼睛,他浑身上下散发着骇人的怒气,大吼道:“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居然能够弄丢那么多的赈灾粮?还有那些药材,你们不是抚远军吗?居然什么都没有留下来!真是没用!”
,沉声道:“皇上认为……这个皇后是假的?”
傅钦烨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转过脸望向窗外:“罢了,等回宫再说吧。”
城里的大夫全都被聚集了起来,每日进城的人都要大夫先看看,然后再关上一日,才能进城,这个方法倒是预防了一些已经感染上瘟疫的人进城,但是对治病救人却要药材才行。
瑶虞连忙道:“奴婢刚才出去问了,是赈灾粮到了。”
瑶虞回到:“奴婢也不清楚,那人没说明白。”
毕竟是在江西,行事多有不便,还是回到宫里再说这些事情吧,到时候也好调查……
等秦驷换好衣服来到地方的时候,她才知道究竟是出了什么事了,原来这一批赈灾粮运过来的时候正好遇见了匪盗,那么多粮食,到最后只保下来十之一二。
几个幸存下来的人早已经是惊弓之鸟,看他们身上也有伤痕,有一个整条腿都不见了,躺在板车上,生死不知。
傅钦烨却感觉到有些不是滋味,说来说去,他其实不过都是在找借口罢了,可是那个让他找借口蒙骗自己的人呢,却像是个没事人一样,大摇大摆的,生怕别人看不出来她的错处一样。
秦驷上前一步,伸手拽了拽傅钦烨的衣服。
秦驷可以感受到傅钦烨的颤抖,这些天他每天早起晚睡,所做的一切都被她看在眼里,他很想救下这些灾民,可惜天不遂人愿。
门外徐子涛的声音却没有如傅钦烨所想的那样,干脆利落地回答一个是。
秦驷的手顿了下来,她下意识地看向门口,没有她的命令,瑶虞是不会进来的,所以她就在门口回话,她的身影整个印在了门上,像是一个可笑的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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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地起身,傅钦烨再也顾不得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有失体统了,只稍微整了整衣裳,他就跟着徐子涛去看押送赈灾粮的车队。
更恼人的是,城中也开始有人陆续生病了。
秦驷揉了揉额头,却听见瑶虞继续说道:“奴婢还听说,赈灾粮似乎出事了。”
转眼间,就到了赈灾粮该到的日子了,这些天他们没有吝啬粮食,难民虽多,但却没有一个人饿着的,还有些人也愿意跟衙役一起到城外搭起临时的住处了。
“外面是怎么回事?”秦驷睡到一半,就被外面嘈杂的声音给惊醒,也不知道是谁在喧哗,锣鼓喧天的,秦驷一起身,就能看见从外面透进来的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