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吹过,没人回话,只有风声和不远处难民哄闹的声音。
傅钦烨见到这幅场面,不禁黑下脸:“皇后,这是怎么回事?”
“谁?!”管事慌张地问道。
他张张嘴,眼前出现了一张面无表情的女子的脸。
管事一愣,往前一看,那几个停下了脚步的护卫一个个接连倒了下去。
秦驷转脸看向傅钦烨:“据说他是管事,让灾民去砸抢巡抚府的就是他。”秦驷饶有兴致地伸手勾起他的脸:“而且,他还有一个身份是昌盛粮行的掌柜,不仅如此,他身上的功夫还不弱。对了,你找到的那些粮食,是他的。”
秦驷意味深长地说道:“从他嘴里问出来的。”
傅钦烨看了看秦驷,又看了看管事,点了点头,唤人来带走了管事等人。
见傅钦烨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拂尘上,小端子连忙笑着道:“皇后娘娘等着皇上呢。”绝口不提自己拂尘上的血迹是怎么回事。
可是没有人回答他的话,管事脸上闪过一丝阴霾,他伸手一拍离自己最近的护卫,就要说话,却见他软软地倒了下去。
看见傅钦烨开始重视起来了,秦驷一笑,走回到椅子前,又坐了下去:“我想知道的已经问出来了,皇上若是有什么想问的,就把他带走吧。”
走了不到千米,冲在最前面的几个护卫突然停下脚步。管事心里奇怪,皱眉说道:“怎么了?”
这时,护卫伸手拽住管事的衣服,管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他皱着眉看向护卫,却见他抬起手,管事慌忙去拦,他还没伸出手,脑后突然传来一阵风声,接着脖子上一疼。
秦驷正捧着一本书读,这场面对她来说一点影响都没有。听见傅钦烨的声音,她才放下书,冲傅钦烨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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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管事再次说道,和剩下的几个护卫一起,小心翼翼地换了一个方向,警惕地走出百米才开始狂奔。
管事的话还没说完,就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傅钦烨一梗,看了看这小宫女,心里道秦驷的宫女怎么都跟她一个样,他摇摇头,跟着小宫女来到秦驷的院子。
秦驷伸手指向最前面的木桩,上面的男人最惨,嘴里不断冒出血沫来,他身上虽然只有几道伤痕,但是仔细看的话,会发现那些伤痕上蠕动着一些黑色的虫子。
听见最后一句话,傅钦烨的眼神顿时变得谨慎了起来,前面的那些都不算什么,江西这里的环境就是这样,普通百姓都从来没把官府放在眼里。
“走吧。”
“出什么事了?”秦驷这还是第一次遣人来唤自己,傅钦烨自然第一时间想到是出事了。
开门的这一阵,傅钦烨鼻尖问道一股血腥味,他眯了眯眼睛,就见小端子迎了上来,他手中的拂尘上染了些血迹。
院子里湿漉漉的,像是刚下了一场雨,其中竖着几个木桩,木桩上无一例外,都绑着一个赤着上半身的男人。
秦驷终于站起身来,慢慢走到那个男人身边,伸手在他胸膛上一按,那男人的胸膛立刻瘪了下去,男人嘴里瞬间发出一声惨叫。
“你是……”
傅钦烨走了之后,瑶棋来到秦驷身边,给她奉上了一杯清茶。又在秦驷身边踌躇了一会。她知道秦驷是不会理会她的,所以还是主动问了出来:“皇后娘
又跑了一段路,几个护卫突然分散开来,管事身边只留下了一个护卫。
等到终于脱离了难民群的时候,他们的人也只剩下了不到二十个。
他这回倒什么都没问,只是看了秦驷一眼就走了。
这么说来,这个人的身份大有文章。
傅钦烨心里有些别扭,招什么招,他是人不是小猫小狗。
“皇上,皇后请您去一趟她的院子。”一个小宫女找到傅钦烨,开口道。
院子外守着两个人,见到傅钦烨,先是行礼,接着给他打开门。
小宫女脆生生的说道:“奴婢什么都不知道,皇上自个儿去问皇后娘娘吧。”
但是一个人怎么可能有那么多的粮食呢,哪怕是粮行,也不太可能有这样的粮食储备。这么多粮食,养活整个江西的人都足够了。
心里这么想着,傅钦烨还是来到秦驷面前,秦驷递给他一张纸,上面是一套传递消息的方法,傅钦烨看的一头雾水:“这是什么?”
瑶棋几人从暗处出来,每人手中都提着一个人,瑶棋俯身再次查看一下管事的样子,确定他的确是昏过去了,才掏出一根银针,扎在他脖子后面。这一招还是她跟宫里一个老嬷嬷学的。
“什么意思?”傅钦烨还是不明白。
傅钦烨拧起眉头,进了院子里。
难民实在是太多了,他们这些人穿着整洁的衣裳,在难民中不知道有多显眼,难民们简直像是恶鬼一样扒着他们,武功再高,也脱离不开。管事看了一眼身后的难民们,心有余悸地一挥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