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看。”
“但是小姐，”芽儿忙开口，用手比划着，“如今不一样了啊，寒食节又不是只能祭祖，还有踏青之类的别的事可做啊。”
晓乔看他欲言又止，也不再逗弄，从树上下来，姿势算不得优雅却异常熟练，倒是让男子心生些许佩服——他小时候摔下来可是常有的事。或许可以考虑告状的时候从轻处理？
“......”芽儿呆了一瞬，小声道，“不一样的。”
“......嗯。”晓乔停顿了一下，抬头看了看天，又低下头来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爹娘都不知道我家祖坟在哪儿。”
“再见了少爷。”
“......不好看。”
“要是走到某位脾气不好的先生的地盘，那你可是遭殃。”
“哪里不好看了？！”
“这个呢？”
男子看了看晓乔，见她神情不似作伪，又道:“也罢，便饶你这次，回去让你先生给你一张学院分布地图，别再走错地方了。要是走到某位脾气不好的先生的地盘，那你可是遭殃。”
“是吗？”男子问道。
“那这个呢？”
晓府。
“俗？这俗？那边那些五颜六色的您是没见到！奴婢跟您说......”
“不好看。”
“这个您一定觉得好看了吧！”
“小姐！多接触一下对你也有好处的！”
晓乔回到府中，一旁的芽儿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小姐！”
听到这儿男子忍不住想说“那你句句回应，岂不也是个痞子”，可一想，她还是个小姑娘，如此不妥，便又咽回去，心中暗暗记下——回去一定打听打听这是哪家的小姐，又是哪位先生在授课，劝他们好好管教管教。
“玩？”男子笑容加深几分，“你知道这是何处吗？”
“怎么？还有什么禁忌不成？”
“这倒不是，”晓乔挑眉，“人倒是挺单纯，只是脾气太爆了，提醒一类，大抵是不会的。”
“那像什么？”这先生身上还有什么标记？他怎不知？
“小姑娘，”男子笑着，像是有些好奇，“你在做什么？”
“不好看。”
想了想，晓乔突然发问:“你是谁？”
“怎么现在想着问这个？”
“啊
感，仿若举手投足间都透着股风流潇洒的意味。
“也是。”男子笑着点头。
“这次是和同学们先生们一起啊。”芽儿答，像是又有了底气，“而且这城里到晚上还有热闹可看的！”
“......踏青？”晓乔扯扯嘴角，“你别告诉我你在山里没踏够。”
“你笑什么？”男子扬眉，“你倒是说说我像什么？”
如此过了几天平静日子，终于到了芽儿所期待的寒食节，在学院组织的踏青活动的前一天晚，芽儿拉着晓乔出门了。
——小姑娘？不知怎的，晓乔又想起初次见面时的周瑾来，若不是如今知道他说话是习惯性轻音，她恐怕还要以为他是个只有表面功夫登徒浪子了。如此想着，晓乔也笑笑:“玩啊。”
“不然呢？我骗你有什么好处？”晓乔反问。
“是吗？”可她又不感兴趣。
“......听你的便是。”不就是想看热闹吗，她还不知道她那点心思？接触这些除了浪费时间以外她倒不觉得有什么别的好处。别拿什么体验风土人情来搪塞她，她完全可以等到灯会的时候再说！
“停！我说‘素’，不是‘俗’，你的耳朵掉哪里去了？”
“先生们或死板或暴躁或端庄，你则不然。”晓乔又看看男子，突然笑了。
“......又没有灯会，晚上与白天还有什么不同不成？”
“这般随意与不熟识无交集的女子搭话这么长时间，你不像先生，倒像个痞子，换个好听些的说法，即为风流少爷。”
晓乔随着芽儿这里走走，那里看看，越发觉得无聊，偏生芽儿还要挑些东西问她好看否，于是就有了以下对话:
“......”虽然是这样没错。
“小姐，这个好看吗？”
“太素。”
“哪里不一样？”
“你看起来不像先生。”晓乔如实说。
“怎么了？”
“当然了！”芽儿笑起来，“外面可跟山里不一样，虽然没灯会，但肯定比平时人要多上许多，小商小贩什么的也会多起来，过节的时候大家都要置办很多东西，方便祭祖什么的，没那么多规矩。”
“......”......求求你，还是别见了。
晓乔听到这话，不觉有些好笑:“你是在提醒我？这么好心？”
☆、清明
男子失笑:“怎么？书院的人心思很坏？”
“过几天就是寒食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