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那边也停了，那老人朝晓乔的方向看了一眼，笑:“今日这棋便不下了，去看看吧，该是蹲麻了，姑娘家，身子娇弱。”
晓乔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你别告诉我你也没听？”
“什么意思？”芽儿懵了，“您去山洞难道另有所图？”
“......城里走走？”小姐您真的知道踏青是什么意思吗？！
“奴婢当时在清点要带的东西......”芽儿指了指身后的包袱。
边。瞧了好一会儿，两人还没停下，晓乔便不想再看了。打算起身时，却发现一个令人尴尬的事实——她腿麻了。虽说这实属正常，但在这种时候，确是让人有些无奈。
“好吧。”芽儿叹息，看上去少了很多兴致——又少了一种可以赚钱买书的途径了。
“......”那她是一直被监视着的？
晓乔摇摇头，没有多责备什么，又默默跟着向前走去，芽儿也是出奇的安静。于是便出现了一队人吵吵闹闹，独剩这主仆二人另一番风景的场面。
走着走着，晓乔意识到有些不对，这是出城的路吧？——要去外边了？！
“你能不能换个好听的词？”晓乔扶额，“我还没幼稚到随便找个山洞都以为里面有宝藏，我早过了那个年纪了。如今不过是想去探一探，瞧瞧罢了。”
没多久就到了目的地，晓乔一见，发觉这里正是她前几日出府时所经过的地方，朝着某个方向望望——好像就是那边吧？
“......”求你别再表现得那么明显了，将心思好好地隐匿在心中，做个有秘密的人难道不好吗？
“......让他们来吧？若是不麻烦你。”晓乔犹豫着开口。
“我扶你？”周瑾问。
“芽儿，”晓乔扭头问着，“我们此行是要去哪儿？”
“我以为这次也就在城里走走，就没听。”
“......还好。”
第二天一早，学院组织的踏青活动便开始了。晓乔带着芽儿走在队伍里，觉得很是无聊。之前，孙辞寄讲了此次出行要注意些什么，她也压根儿没听。在她眼里学院都是一群小孩子玩耍的地方，踏青大概也去某个院子什么的，定然无趣透了。
“小姐......”芽儿无奈，“您也听听先生们讲了些什么吧？”
看着芽儿的模样，晓乔也有些窘了:“你倒是说啊。”
“山洞？”芽儿愣了愣，“您是想去寻宝吗？”
“送你回府？还是让你府上的人来接？”
晓乔与周瑾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没过一会儿，芽儿和晓府的下人一起来接走了晓乔。临别时，晓乔对着周瑾欲言又止，却终究什么也没说。
——月色很美，也很动人。
“多谢。”晓乔松开周瑾的手，扶着一旁的竹子，低着头，让人看不清她的神情，“刚那老人是谁？”
周瑾也朝那边看，亦笑道:“晚辈明白。”
“小姐，咱们这是去哪儿？”芽儿好奇道。
晓乔直接伸手，周瑾一把接住，将人半搂着扶了起来。
“我刚才进来的时候没看到下人。”
“......”得，不就是也没听吗。
“他们不起通风报信的作用，只是以防有危险。”周瑾解惑道。
晓乔刚想顺口接一句你们什么关系，却又觉得不妥——这是在窥探别人隐私，也便就此作罢。
“......我有那么蠢吗？”以为我是你呢？
“一个山洞。”晓乔一脸兴致盎然地回答。
走出宅院，晓乔抬头看了看——之前没注意，今夜竟是月明星稀。一连几天下雨，这倒是稀奇。微微转头又瞥一眼府门，晓乔轻轻捻了捻衣袖的袖口，眨眨眼，笑了。
“这宅院的主人。”周瑾自然地把手放下，没有强求什么。
“奴婢也想说，可是......”芽儿支支吾吾道。
周瑾会意地点头，扶着晓乔去下棋处坐下，又去叫人寻晓府的人。
“好吧。”她虽只是个普通人，但多年的山野经验让她直觉异常敏锐。天是黑没错，可她一点也没察觉周围有人，证明这些人都不是什么普通守卫，想来这老人身份颇不简单——早知道便瞧个仔细了。
“只是好奇心作祟？”芽儿问道。
在先生带领下跟同学们一起完成了一些任务，吃过午饭，孙辞寄便安排说可以自行走动了。一听这话，晓乔就带着芽儿去往那她上次所见山洞之处。
“......不然呢？”可否收起你脸上的失望让你看起来没那么傻？
“天黑，他们在暗处。”
老人起身，周瑾也起身。目送老人离开后，周瑾向晓乔走来，蹲下身来问道:“没事吧？”
☆、踏青
——她还是很想认识认识那位老人，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其身上有股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