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什么也没了。
姜怀玉盯着岑茉看了好长时间,然后说,好。
“吃饱了吗?”岑茉突然问。
“庆祝我21,我们出去玩吧。”
“我想办法告他。学校不让,要给我保研。同学说这些人我们惹不起,别误了前程。”姜怀玉嗤笑出声,把散在眼角边的发丝轻轻吹开,“他们只是怕耽误了他们的前程。”
“他说,我声音这么骚,活该。”
姜怀玉点头。
这一天,孤独的
“电台的主任性///骚扰我。”姜怀玉谈起这些事面不改色,也并不觉得羞愧。她只是在讲人生百态中的一件普通事,姜怀玉指了指额头的疤,“这玩意儿,那时候留下的。”
双播,全称双语播音。
岑茉听姜怀玉把这些事称为小事,她好像全然忘却也解脱了,但岑茉仿佛看见她在沼泽中越陷越深,以求死的沉默下坠。
“你知道主任说什么吗?”姜怀玉突然抬头,看着岑茉。岑茉心里绞痛,只是摇头。
姜怀玉的辞职不管用,她干脆把自己嗓子搞坏了,尖叫吃辛辣吞冰块什么招都使,最后说不出话了,开了证明,实习也不要了,学校也不读了。到处走走停停,权当作散心。
她永远记得淮南之鱼说,她喜欢用自己的声音去传达情感,她也想当个记者,去记录真实。
这句话姜怀玉讲的轻飘飘的,好似对她一点影响也没有。但岑茉明白,这是一把巨斧批开了姜怀玉的信仰与梦想。
毛毛虫一样的疤,岑茉以前觉得这东西看上去很凶,现在却只想俯身把它轻轻吻过。岑茉拽紧了手里的筷子,躲在桌布下的手颤抖地比她发病还严重。
对一个社交恐惧症来说,主动提出这样的邀约不可谓不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