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不知道其实我没有真正问过他,他想过的生活是什麽?我一直以为他是因为我需要他,所以才一直留在我身边,现在他的族人更需要他,我理所当然应该要放手。
我说:「有些时候,你想做的事,跟你应该做的事,并不一定是同一件。如果我真的是为他好,替他设想,我应该帮助他作应该做的事,不是吗?」
「你为什麽会在这里?」他不通常在北京活动的吗?
我和小花坐在通往山顶的缆车里,车厢里只有我们两人。
「总之就是,」他手指一伸,b着我。「在我看来,你自以为是的毛病又发作,连问也没问过小哥,擅自替他作了决定,我已经可以想像他抓狂的样子了。」
我白他一眼,心里始终觉得我没做错。
我们俩站了起来,就在要跨出车厢时,小花慢条斯理地说:
我必须说每回我跟闷油瓶之间出问题的时候,小花总是会如此刚好的出现—
「别这样叫他。」老是犬啊狗的形容人,真是很失礼。
小花看着我,语气中满是不可思议:「你是说,你把你家那头狂犬就这麽丢给张氏一族了?!在完全没事先告知他的情况下?!!」
我微微皱起眉。
我开口,像在问他,也像在自言自语:「我是不是作错了?」
小花原本盯着电脑萤幕,只分了一半心思听着,但随着我说到後来,他萤幕也不看了,抬起头直gg地盯着我最後,他啪地一声阖上了笔电。
小花沉默了好一会儿,也许是在思考该如何回答。最後,他拍拍我的肩,说:「至少你的出发点是为了他好。作都作了,就别再想了,人总是该往前看,是吧。」
我被他吓了一跳。「g、g嘛?」我说了什麽值得他如此激动的情节吗?
「吴邪!」
那双清亮的丹凤眼从笔电後睨了我一眼。
山顶上的风很大,落叶在我脚边打着旋,正似我凌乱不堪,千回百转的思绪。
是啊…我不也是拒绝被人导向正途,只一味地往岔路走吗?
「温和?!」小花嗤笑出声:「麻烦你跟我的肋骨解释一下他温和在哪?还有,全天下的狗主人都觉得自家的狗最和蔼可亲,即使是头凶猛无b的藏獒也觉得是贵宾。」
我看着车窗外缓缓倒退的树木和远方的城市景观,忽然想到要问他:
小花坐在我对面,笔电开着,手指在键盘上舞动,一面分神回答:「我来开会,顺便处理一些事情。」
山顶的风挟带着青草气味刮过我的脸颊,我呆站在车厢外好半晌,挤不出一句话反驳他。
我瞪了他一眼。「就说别这样形容他。」真是讲不听。
我愣住。
「我之前就是自认为在帮助你作应该做的事,结果怎样,你应该也印象深刻,不是吗?」
小花摆摆手,似乎不想在这点上与我争辩。
注:关於解雨臣的乱入请见狂花之乱
小花不发一语,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缆车就在此时到达了目的地。
虽然小花非常厌恶这样的巧合,也撂话撂过不只一次说他再也不想管我们的事了,但是世事就是如此难料,谁也说不得准。
「而且小哥是很温和的人,那里又都是他的族人,他没理由发火的。」
小花先带我回解家的产业梳洗过後,放下行李才出门。一来一往间,我的情绪已经平复许多。
有人唤我的名字,我的心神一时之间拉不回来,仅双眼空洞地朝声音的来源望去—
他说着说着,手臂往前一伸,我被动地顺着他的手势往前看,这才发现我们俩不知何时已走到观景台,天se渐
了他的衬衫,开始无声地痛哭。
我想我的脸se一定很难看,小花露出一种理解的神se,0了0我的头,然後搭着我的肩往前走。
他边说边摇头,啧啧出声,连脏话都飙出了口:「我c!我敢说他铁定会把那地方给拆了。」
我机械式地迈开步伐,朝他走去,心里的拉锯战仍在进行着,惴惴难安。
我点点头。的确他看起来很忙啊。
「那你要不要先忙活去,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我本身已经是个半退隐的人,可小花不是—他底下有多少人看他吃饭,因为我个人的因素让他无法专心工作,让我有些过意不去。
小花已经走出了缆车站,他一手抱着笔电,一手朝我g了g手指。
他收回手指,双手抱x,笃定地点了点头。
可是也许闷油瓶不同他会发现和族人会合之後的生活,才是他想过的吧?
於是我把从在机场遇上张海客开始,所有发生的事娓娓道来。
「你省省吧,我不会在这种时候让你一个人的,你铁定不晓得钻牛角尖钻进哪个海g0u里去。」他敲了两下键盘。「说吧,这次又怎麽了?」
但会不会闷油瓶其实不想要我放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