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哼哼两声,扬了扬下巴,气焰开始高张起来。「这可由不得你!您尊贵的的族长血脉需要传承下来,年轻貌美的少nv会列队任您挑选,您想选几个就
「我这麽说过了吗?」闷油瓶淡淡的语气明显听得出不赞同。
闷油瓶停顿了一下,终究还是转过头,我也跟着转过去。
小花和闷油瓶交换了一个我不甚了解的眼神,闷油瓶微微颔首,继续走向那一票跪着的张家人。
「谢谢。」闷油瓶说。
我眨眨眼,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幻听。
也不知怎麽的,眼一眨,两行眼泪就跟着下来―明明不是什麽哀戚的氛围,也没有特别激越的情绪,连我自己也难以解释。
果然,张海客在我身後唤:「族长!」
也许是我突然想起:闷油瓶在那天早上醒来,突然发现被我丢下―虽然我口口声声是为他好,但他心中一定也不好受吧只是他闷惯了,既骂不出口,也不可能把我打残了出气,只能用这种压抑的方式表达他的心情……
闷油瓶瞪着我,说:「我从来没想过要孩子。」
一直到进了旅馆房间他才终於松开我―che的时候工作人员的眼光就不用多提了。
「你们俩别再一天到晚闹腾了,我这和事佬当得很烦哪!」他顿了顿,慢条斯理地续道:「不过你这次表现得不错,看来我要对你刮目相看了。」
我自己就更不必说了,被他抓住的地方痛一阵麻一阵—以闷油瓶的力道,就算没认真使力我铁定也是瘀青一片,不过以他此时压倒x的气势,我连吱声都不敢,遑论挣扎。
我抚着上臂,闷油瓶看着我,面无表情。他的黑眸阒暗而幽深,像是暴雨前的天空令人喘不过气。
因为低泣让我话说得断断续续:「我……不想要…你、因为我……没办法作想作的事……」
我默默地流着泪,闷油瓶就这样一声不吭地看着好半晌,他才叹了一口气,伸手替我拭泪。
「对不起。」我说。
小花的脸se有一瞬间变得很复杂,但随即又恢复了他那潇洒的笑。他摆了摆手。
我一愣,还来不及分析这些似是而非的言论,闷油瓶拽着我,往张海客走去。走了几步,他突然又停下,转身看向小花。
小花向我眨了眨那双媚意横生的凤眼,说:「自然是帮你啊!小哥直接就在这麽多双眼睛的见证下帮你正名了,多好啊!你担心的那些事全都不存在啦!你既可以留在他身边,他又不需要在族人和你之间两难,不是吗?」
闷油瓶抓着我,叫了辆计程车,要司机开到最近的旅馆。
我们两人就这样对站也对望着,两相无语良久良久,竟然是闷油瓶先开口:「你有什麽话要说吗?」
气氛不是普通的凝滞,我见那计程车司机不断地自後照镜偷瞄我们,完全不敢搭话。
闷油瓶扫视了一下眼前的张家人,淡淡地开口:「我跟吴邪,这趟只是来旅行的。往後会再择日造访,後会有期。」
他的嗓音淡淡的,既不高亢,也不低沉,像一阵清风吹过,不染尘埃,却牵动了我心中的一条弦。
闷油瓶点点头,简洁地回道:「我知道。」然後拉着我,在众人的目送下离去。
怕拖累他,是我根深柢固的恐惧。
他不帮我擦眼泪还好,一擦我眼泪落得更凶,我索x撩起t恤下摆来擦。
我对目前为止发生的一切都有一种如梦似幻的不真实感:闷油瓶在张家人面前公开的出柜,小花难得对他的友善我恍恍惚惚地被闷油瓶拉着走,捏了捏自己的脸—鲜明的痛觉让我皱起了眉。
整趟车程他看着车窗外,默不作声,就是扣着我手臂的力道一点也没放松。
在我还恍神中,闷油瓶已经在张海客面前站定,张海客俐落地自地上一跃而起,唤了一声:「族长」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说:娘的!他真就这麽走了?当真是够狂够任x的族长了!
」我气急败坏地大吼出声,奋力地转着手臂想挣开闷油瓶的箝制。「你到底帮谁啊?!」
张海客刚刚说的是您们吗?那个对我抱持着莫大敌意的张海客吗?
所以这不是做梦?我跟他真的可以这样继续在一起?
张海客的目光落在闷油瓶紧抓着我的手掌上,深x1了一口气,似乎是下了什麽重大的决心,微微躬身,说道:「族长,您应该知道,我们随时都敞开大门欢迎您们,请务必要再回来。」
「被丢下的是我,你哭什麽?」语调还是淡淡的,只隐隐透着些无奈。
「那是你通常什麽也不说吧。」我咕哝着,感觉到闷油瓶瞪了我一眼。我又道:「而且张海客还提到族里有很多nvx都可以当作你的对象,孕育出张家的下一代,你说我听到这里还有什麽立场留下来吗?」我越回想越觉得理直气壮,眼泪不流了,说话也溜了。
语毕,他抓着我,穿行过那些张家人,也穿过那些为数众多的黑头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