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视线，他面无表情地走进了浴室。
“这就是实话。”江景期抬头看他，“那次夜店只是个意外，我是不会做那种事的，你知道的。”
“可牌子是朝内的。”
洗漱完毕，江景期背着包走出家门，下电梯后左拐进入那条小路，在尽头的马路对面看到了辆银白的车。
照例是那个熟悉的局面，江景期先吃完就自己回房间了，在电脑上和同学聊了会儿志愿者的事，又边听相声边打了会儿游戏，很快就到了十一点。
两碗热腾腾的汤面汤粉很快就端了上来。山崎琉月用筷子把江景期汤面里
凭什么他到现在都自顾自地认为自己还在对a大念念不忘？是觉得他只配追赶别人，还是觉得自己会因为沾了他的光能去a大而感恩戴德呢？
往后看了一眼，江景期见周围没人，走过去开门上了副驾驶。
一路上，他没看到什么人，只能隐隐约约听到楼下岑诗雨时有时无的说话声。
听到门关上，江景期嘲讽地勾了勾嘴角。
向里边做面的弟弟叫了一声，胖胖的老板对这个比电视里的明星还帅的高个男人印象极深，一开始还有些不自在地坐在这小店里东张西望，现在已经可以直接叫人点菜了。她将一碟香辣豆皮放在他们桌上，算是他在店里坐着养眼还招客人的谢礼，“请慢用。”
路过时他往楼下看了一眼，女人正坐在沙发上和老友视频通话，开心之情溢于言表，恍惚间能瞧见她少女时期照片上娇俏鲜研的样子，也只有这个时候是真正开心的了。
注意到自己刚才的反应太过激，江景期平静了下来，看着地板说：“我没有乱搞，就是最近谈了个对象。”
开车到一家地方小但烟火气十足的汤粉店，山崎琉月接过江景期的书包，往里走，在一桌靠近风扇的位置坐了下来。“这里，”他唤来老板娘，“汤面和汤粉各一份，谢谢。”
脑袋嗡地一下炸了，江景期反应激烈地快速套上衣服，几乎是怒吼着喊道：“我不是说了牌子朝外的时候进来要敲门吗？！！”
“谢谢。”将碟子推到江景期面前，山崎琉月递给他一双筷子：“慢点吃，小心呛到。”虽是如此，他还是拿过江景期的杯子给他倒了杯水。以防万一。
“是关于a大五月校庆的事。”江雪行说：“你不是很憧憬它吗，所以我来问问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冲了个热水澡出来，他回卧室吹干头发，发现衣服有些小了又从衣柜里翻出来一件新的，抬手将身上这件不合身的脱下。
见他提起被子像是要睡的样子，江雪行也不好再久留，留下一句“别熬太晚，早点睡”，就离开了。
“好。”
冷静地关上门，最初的震惊已然消失，江雪行此时神情严肃地走近了江景期，沉声道：“告诉我，那些痕迹是从哪来的，夜店？你在外面乱搞吗？”
“不用了，”将换下来的衣服搭在架子上，江景期道：“我那天有事，没空去别的地方，你自己去吧。”
两人自然而然地在车里接吻，嫩红的舌尖在口唇间交缠，晶莹的唾液挂在嘴角，唇瓣红肿，分开时扯出一条细细的银丝。
江雪行一怔。
他头重脚轻地走到椅子旁坐下，平静和安稳重新填满了他的胸腔，随之而来的还有深深的无力。
“唔，啧啧”
江景期阴郁地皱了皱眉，打开电脑戴上了耳机。
“好嘞！”
估摸着这个点除了他之外大家都洗完澡回房了，江景期放下手中的事，抱着睡衣和毛巾出了门。
“说实话。”江雪行再一次逼问。
山崎琉月抹净他嘴角的水渍，弯腰给他系安全带，“早餐想吃什么？”
吃了药，江景期沉沉地睡了很久，醒来时房间黑漆漆的，寂静无声，起身下床被子摩挲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
“那个是吻痕吗？”
璀璨绚丽的烟花下，那只手放在自己头上的画面一闪而过。
“咔哒”，有人推门而入了。
他软下腔，“抱歉，是我误会你了。”
是啊，他的这个弟弟一直以来都懂事得过分了，不像岑光那样会撒娇，喜欢吸取别人的注意力，也不像年轻时的自己那样被管得密不透风，他只是一直默默无闻地做着自己份内的事情而已，在家中没什么需要担忧的地方，仿佛大家都默认他会把一切事情都做得妥帖，是个照别人意愿量身定做的模范好学生一样，不会出任何差错。
“没事。”江景期避开他的视线，又问：“你来这里干什么，找我有事？”
一进房间，大片大片的麦色皮肤冲进视野，随之而来的是其上深浅不一的各色吻痕和指印，江雪行脸上闪过惊愕，脑子还有些转不过来，语气不确定地问：
打开手机一看，已经晚上六点了。他发信息给山崎琉月让他别来接自己，喝了口水下楼吃饭。
“和以前一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