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地关上门,最初的震惊已然消失,江雪行此时神情严肃地走近了江景期,沉声道:“告诉我,那些痕迹是从哪来的,夜店?你在外面乱搞吗?”
两碗热腾腾的汤面汤粉很快就端了上来。山崎琉月用筷子把江景期汤面里
“可牌子是朝内的。”
开车到一家地方小但烟火气十足的汤粉店,山崎琉月接过江景期的书包,往里走,在一桌靠近风扇的位置坐了下来。“这里,”他唤来老板娘,“汤面和汤粉各一份,谢谢。”
脑袋嗡地一下炸了,江景期反应激烈地快速套上衣服,几乎是怒吼着喊道:“我不是说了牌子朝外的时候进来要敲门吗?!!”
吃了药,江景期沉沉地睡了很久,醒来时房间黑漆漆的,寂静无声,起身下床被子摩挲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
璀璨绚丽的烟花下,那只手放在自己头上的画面一闪而过。
估摸着这个点除了他之外大家都洗完澡回房了,江景期放下手中的事,抱着睡衣和毛巾出了门。
“咔哒”,有人推门而入了。
一路上,他没看到什么人,只能隐隐约约听到楼下岑诗雨时有时无的说话声。
“这就是实话。”江景期抬头看他,“那次夜店只是个意外,我是不会做那种事的,你知道的。”
山崎琉月抹净他嘴角的水渍,弯腰给他系安全带,“早餐想吃什么?”
打开手机一看,已经晚上六点了。他发信息给山崎琉月让他别来接自己,喝了口水下楼吃饭。
“不用了,”将换下来的衣服搭在架子上,江景期道:“我那天有事,没空去别的地方,你自己去吧。”
“是关于a大五月校庆的事。”江雪行说:“你不是很憧憬它吗,所以我来问问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收回视线,他面无表情地走进了浴室。
“和以前一样吧。”
冲了个热水澡出来,他回卧室吹干头发,发现衣服有些小了又从衣柜里翻出来一件新的,抬手将身上这件不合身的脱下。
“说实话。”江雪行再一次逼问。
“谢谢。”将碟子推到江景期面前,山崎琉月递给他一双筷子:“慢点吃,小心呛到。”虽是如此,他还是拿过江景期的杯子给他倒了杯水。以防万一。
“唔,啧啧”
向里边做面的弟弟叫了一声,胖胖的老板对这个比电视里的明星还帅的高个男人印象极深,一开始还有些不自在地坐在这小店里东张西望,现在已经可以直接叫人点菜了。她将一碟香辣豆皮放在他们桌上,算是他在店里坐着养眼还招客人的谢礼,“请慢用。”
是啊,他的这个弟弟一直以来都懂事得过分了,不像岑光那样会撒娇,喜欢吸取别人的注意力,也不像年轻时的自己那样被管得密不透风,他只是一直默默无闻地做着自己份内的事情而已,在家中没什么需要担忧的地方,仿佛大家都默认他会把一切事情都做得妥帖,是个照别人意愿量身定做的模范好学生一样,不会出任何差错。
一进房间,大片大片的麦色皮肤冲进视野,随之而来的是其上深浅不一的各色吻痕和指印,江雪行脸上闪过惊愕,脑子还有些转不过来,语气不确定地问:
往后看了一眼,江景期见周围没人,走过去开门上了副驾驶。
“好嘞!”
“那个是吻痕吗?”
他头重脚轻地走到椅子旁坐下,平静和安稳重新填满了他的胸腔,随之而来的还有深深的无力。
江景期阴郁地皱了皱眉,打开电脑戴上了耳机。
凭什么他到现在都自顾自地认为自己还在对a大念念不忘?是觉得他只配追赶别人,还是觉得自己会因为沾了他的光能去a大而感恩戴德呢?
照例是那个熟悉的局面,江景期先吃完就自己回房间了,在电脑上和同学聊了会儿志愿者的事,又边听相声边打了会儿游戏,很快就到了十一点。
“没事。”江景期避开他的视线,又问:“你来这里干什么,找我有事?”
江雪行一怔。
洗漱完毕,江景期背着包走出家门,下电梯后左拐进入那条小路,在尽头的马路对面看到了辆银白的车。
路过时他往楼下看了一眼,女人正坐在沙发上和老友视频通话,开心之情溢于言表,恍惚间能瞧见她少女时期照片上娇俏鲜研的样子,也只有这个时候是真正开心的了。
“好。”
他软下腔,“抱歉,是我误会你了。”
听到门关上,江景期嘲讽地勾了勾嘴角。
两人自然而然地在车里接吻,嫩红的舌尖在口唇间交缠,晶莹的唾液挂在嘴角,唇瓣红肿,分开时扯出一条细细的银丝。
见他提起被子像是要睡的样子,江雪行也不好再久留,留下一句“别熬太晚,早点睡”,就离开了。
注意到自己刚才的反应太过激,江景期平静了下来,看着地板说:“我没有乱搞,就是最近谈了个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