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远在她身后,两手伸到前面揉住她的胸,莹白乳肉绵软弹翘,在他掌心里一晃一晃地颤。她忽地扬起瓷白细长的脖颈,半眯着眼望向摄像头,神情里流泄出无限柔软又欢愉的春色来,在男人越发大力的顶弄下,整个人脆弱得好似濒死的白天鹅。
萧逸砸了电脑,随之无比悲哀又愤怒地发现,哪怕此刻躺在病床上,哪怕亲眼见证了她对着别的男人求欢,他依旧无法抑制地因为她硬了起来。
那一刻,萧逸从她的眼睛里,看见了万籁俱寂。没有任何声息。从此他的心,也死了大半。
是拳拳到肉的毒打,一拳又一拳抡下去,密密麻麻的血点子全部溅到萧逸脸上,又汇聚成蜿蜒小溪,顺着他的下巴滴滴答答地淌下来。此刻的萧逸,像极了地狱归来的染血罗刹。地上的人刚开始还能尖叫,后来连呼吸都微弱起来,萧逸却依旧没有停手,他失去了理智,脑海里一遍遍回荡着萧远的笑声,她的哭声。
萧远抬手打断他:“现在你还能看见她,已经是我对你的恩赐。如果我想,你这辈子都无法再见到她。又或者,我让她成为你的继母,以后每次见到她,你都得恭敬地喊一声母亲。”
“父亲——”
第三幕。
17岁的萧逸跪在萧远身前,求他,求他的父亲高抬贵手。这是萧逸记事以来,第一次当着萧远的面喊出父亲这个称呼,他与萧远彼此仇恨了十几年,终究还是率先垂下了高昂的头颅。
国内医院的病房,她穿着病服,面色惨白如纸,醒来时看见萧逸,像见了鬼一样地后退。萧逸冲上前去握她冰凉的手,却被慌乱地推开,她瑟缩着蜷进萧远的怀里,越钻越深。
他卑微如斯,而萧远仅仅只是低了下头,微笑看向萧逸。
她在害怕。
一年前萧逸孤身躺在意大利的医院里,点开萧远发来的视频文件。画面中夜色朦胧,她跪在床上,一手艰难支撑着剧烈晃动的纤薄身体,一手小心翼翼捂着尚且平坦的小腹。
她乖乖回话,萧远抬起她一条腿,画面中能清楚地看到他粗胀勃发的性器在她的穴口肆意抽插。
……
“射进来嘛,射进来。”
“不要。”
“舒服。”
“你在想谁?萧逸吗?嗯?”
“你他妈有病……”
拍摄时间是萧逸走后的第二个月,萧远在邮件里只写了四个字,她怀孕了。
“是我,我是萧逸。”
“哎我说,你要不问问你爹,她操起来感觉怎么样啊——”
第一幕。
主是你爹呀,哈哈哈,你们父子还真好同一口啊?我听说这种女的,越是看着面上清冷,背地里就越骚得很,搞起来肯定带劲儿。”
“你推我?你要他?!”
她讨好摇头,侧着颈子望萧远,娇娇媚媚地求起欢来:“没有,在想你,萧远,只在想你。”
少年的铮铮铁骨,在那一刻被碾碎成齑粉,无力地散在萧远的笑容里,她的哭声里。
萧逸听见当时的自己,声嘶力竭地逼问她,眼泪都快流出来。他一手指萧远,一手尝试着再度去拉她的衣袖,小心翼翼压制自己的情绪,软下声音努力地哄她:“别怕,别怕。”
“他不肯放过我的,萧逸。他不肯放过我们。”
萧远挥手在她屁股上扇了一巴掌,她顿时就摇个不停,荏细腰肢扭成了波浪,小屁股贴在萧远胯间上下起伏,臀肉颠簸出一道道媚浪,她一声声喊着萧远名字的模样煽情至极。
体内积聚已久的怨愤翻涌成灾,血热得快要沸腾,他需要发泄,只要能发泄出来,杀人也不在乎。
萧逸坐在桌前一声不吭,奈何纨绔子弟狗嘴里实在吐不出什么象牙,自以为幽默地将污言秽语往她身上泼。
第二幕。
收音效果非常好,她熟悉娇媚的呻吟,情动不堪的喘息,从耳机里无比清晰地溢出来,简直和萧逸记忆中一模一样。
萧逸这个名字对她而言仿佛成了噩梦,她蓦地扭头看向萧远,眼里是无助祈求的神情。她在求萧远,她不想看见萧逸。
话没说完,萧逸捡起一半椅子又抡下去,这回直接砸碎了满口门牙,两颗染血的牙根咔哒蹦到地板上。他忍了太久,亟需一场真正的发泄,今天一切都是导火索,点燃他性格深处与生俱来的狠戾残酷。
“舒服吗?”
萧逸猛地起身,顺势拎着手边椅子走过去,哐当一声将纨绔砸翻在地,折叠椅应声断成两截,鲜血唰一下子从脑门儿涌出来。
“你为了一个女人就能下跪,怎么做我的接班人?”
眼前染血的画面逐渐模糊,鲜活而残忍的过去如同电影片段般一幕幕浮现。
又是哐哐几下猛砸,钢管都被砸歪了,萧逸满不在乎地扔到一边,直接挥拳下去。第一拳揍断了纨绔的鼻梁,同时只听嘎嘣两声脆响,萧逸知道自己指骨可能也开裂了,但他并不介意,也丝毫感觉不到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