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归宁唇角抽了抽，这好像是个，他完全没预料到的性格呢。
这是，有情绪了？方归宁拿剪子把扎线圈多余的一端剪短，暗暗松了一口气。有情绪就好，藏的太深，他还怎么攻破？
付宇穹瞳孔一缩，他沉默着和方归宁对视了好一会儿，就在方归宁以为付宇穹会表现出抗拒和厌恶的时候，眼前这人却只是淡淡的答了一声：“是，主人。”
方归宁：“”
那就八成，是贾安的安排出了岔子，他真被这个姓方的买来了。
“主人。”付宇穹主意一定，便不再纠结那些没用的事情，主人两个字多叫两次也就习惯了，“您还有什么必须要在车库里问的问题吗？”
…
付宇穹压了压情绪，这才撑起身体，试着抬腿想要迈出去
……
“老板买了我，都不知道我的名字吗？”
付宇穹见方归宁不说话，无奈道：“反正主人也用不到我这个东西，硬不硬的，问题不大吧？”
付宇穹笑了，这人倒是挺逗。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说道：“付宇穹，我按发音翻译的，至于哪几个字，老板你定吧。”
付宇穹没反抗，可眼中的神色没有顺从，也没有害怕。他看向方归宁，有些散漫道：“那我是不是也要叫你主人？唔～”他话音一落，便感到手腕上的铐子传来一道短促却非常强烈的电击。他双唇绷紧，将措不及防的一声闷哼压得极为短促。很是识时务的更正道：“您。”
承人？
付宇穹看了看方归宁，觉得有些可惜。会买性奴的哪有什么好人，这人还真是空有一副好皮囊。
贾安不可能请的动这种人，也不可能让方氏那么大体量的企业牵扯到这种事情里。
他看了付宇穹一眼，说道：“那你便最好，能让那根东西有存在的价值。”
方归宁强硬的又往上抬了抬付宇穹的下巴，“下次再用错称谓，你这唇角只怕又要被打裂了。”
……
他知道自己这么说有点冒险，但他是个do，哪怕生理刺激足够，也很难在被虐待的时候有足够的勃起，还不如一开始就打消这家伙折磨他那里的念头。
落在一个do手里，可比落在一个纯变态手里麻烦多了。
方归宁表现出来的那种自上而下的压迫感让他有点烦躁，脖子上这根链子晃悠晃悠的也有点讨厌，他皱着眉，伸手扒住后备厢的边缘。
他看了付宇穹一会儿，起身走过去，捏着那人的下巴，迫使那人抬起头：“在我们的语言系统里，要用“您”来尊称拥有你的人。”
付宇穹这么一说，方归宁才意识到这人几乎没什么口音。显然从小就受过良好的语言训练。他没问贾安这人的具体情况，但却上网查过那边几个黑帮的资料，虽然几乎查不到什么，但他记得有个揽天帮，世袭姓氏的发音，差不多就是付。
短暂的沉默后，方归宁挑了挑眉：“不介绍一下自己吗？”
方归宁：“”
而围绕着那个帮派的新闻，字里行间都是暴力和冷血。
大概有那么五六秒的沉默吧，付宇穹无奈的看向方归宁：“主人，我出不去。”
五月初的天气虽然已经开始进入夏天，但车库里的温度还是有些凉。方归宁起身，递给付宇穹一瓶水，随口道：“除了脸上，别的地方还有没有伤？”
把剪子放回去，方归宁又把锁在那家伙脖子上的链子调正，这才牵在手中，淡淡道：“爬出来吧。”
方归宁一愣：“出不来？”
方归宁在短暂的沉默后，意味不明的嗤笑一声。他从墙上摘下一根链子，绕在付宇穹的脖子上，说道：“要真是用不上，那就阉了吧。”
付宇穹咕嘟咕嘟喝了半瓶水，感觉嗓子里舒服了一些，脾气也耐心不少：“没有吧。”
付宇穹看了看方归宁，叹了口气道：“刚被抓到的时候，被毒打了一顿。”他说着，把腿敞开，露出蛰伏着的阴茎，“好像伤了那里，硬不起来了。”
方归宁：“”
方归宁翻了个白眼：“很抱歉，王大生没有提供产品说明书。”
这个称呼一出口，付宇穹也放松下来。
付宇穹无语：“王大生说过啊，打了药，身上没劲。”
付宇穹：“”
付宇穹微微抬着头，让方归宁用扎线圈把链子锁紧，闻言皱了皱眉，看向近在咫尺的方归宁：“我好像，不太喜欢这个提议。”
……
不管买他的人是谁，他都躲不了让人看到他的狼狈。贾安安排的人未必顺眼，这个姓方的倒是还算合眼缘。调教那种事，忍个十天半月的，等这人没什么兴趣了，也就过去了。况且，他哥不会轻易招惹方氏，如果这个人不是太变态，他说不定可以借着方氏的遮掩，更方便行动。
付宇穹默了默，这家伙，不会是个do吧？
……
“到底有还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