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头是他回来那天装上的，每个屋子都有，几乎不会有什么死角。
付宇穹听欧阳吾这么说，便知道，这小子确实是明白了。
“欧阳吾。”付宇穹脸色一沉，声音不带杀气，却冷得让人胸口发凉，“你看到我哥是怎么死的吧？”
虽然他不认为拷着双手会有什么危险，但他还是不能留这家伙一个人在家里。
欧阳吾看着疑似脑风期的付宇穹，说道：“你是为了方氏回来找他的！我知道了，付哥你放心。”
付宇穹黑了脸：“站住！”
付宇穹一愣：“不回去你想干什么？”
付宇穹不想给欧阳吾烦他的机会，便道：“既然明白了，就赶紧回去吧，别在这边给我找麻烦。”
“刚刚那句话，你脑子里只要敢再有一次那个念头，”付宇穹声音渐渐恢复温度，却依旧不带一丝感情，“我会让你比我哥死的还惨。”
付宇穹沉声道：“谁让你过来的？”
“傻子才站住！”他十二岁就跟着付宇穹混了，多少熟悉这个人的脾气。只要不睬底线，大概率还是死不了人的。
付宇穹：“你有病吧？”
不好！
付宇穹目光又冷了一层：“欧阳吾，无令自动，你想死吗？”
“你说过，do不会喜欢do，性生活不和谐，感情也长久不了。”欧阳吾飞快后退两步，在付宇穹瞪眼前，转身撒丫子就跑，“付哥你等我给你多找几个sub。”
那人的反应已经很快了，可那寒光却来得更快，随着他退后的脚步突进，眼看便要刺穿他的喉咙，他吓得立刻定住身形，闭上眼听天由命。
欧阳吾一噎，他虽然从小跟着付宇穹，却也有些怕付宇穹。他咬着嘴唇，低声道：”我口无遮拦了，回去我自己去刑堂领罚。”
欧阳吾哑了一会儿，看向付宇穹的目光居然带着委屈：“来带你回去！”
欧阳吾一听就摇头：“我不回去！”
“你要不回去，”欧阳吾嘴角绷紧，发狠道，“我就杀了那个人！”
付宇穹转了几个镜头，便找到了在厕所尿尿的方归宁。摄像头离人有点远，尿液的抛物线不太清晰，但却足够看清那家伙的屁股。
那人目光闪烁了一阵，还是没敢说谎：“我自己的主意”
付宇穹眯了眯眼：“帮里人是这么说的？”
付宇穹把车钥匙上的弹簧小刀收起来，转身回到楼里，在方归宁那一层的楼道转角处坐下，打开手机上的监控。
欧阳吾眼里闪过一丝畏惧，可几个呼吸后，却梗着脖子说道：“付哥，你就算用帮规处置我，我也要来！”
欧阳吾看了看付宇穹，叹了口气：“我明白了”
欧阳吾头皮一阵发麻，好半天，总算是把胸口憋着的一口气吐了出去：“知道了，我不会动他的。”他看得出来付宇穹是真的生气了，缩着脖子有点不敢看付宇穹：“可是付哥他曾经那么对你，你还”
他正想放大一下画面，就看到方归宁突然晃了下屁股，重新调整了准头，那动作让他差点笑出来。
而随着那人脚步停下，追随而至的寒光便偏转了一个角度，从那人颈侧擦过，留了一道血口，再深一点，便是足以致命的主血管。
很快一泡尿尿完，
付宇穹不大相信道：“你明白什么了？”
明白就好，不枉他教了这小子这么多年。
那人懊恼的跺了跺脚，脸上闪过一丝怒意，正打算转身回去，可他刚转了半个身体，眼角便看到一道寒光。
欧阳吾瞳孔骤然一缩，脸色在黑暗中白得吓人。
付宇穹冷着脸：“来干嘛？”
欧阳吾沉默了好一会，问道：“你回来找他，是为了方氏吗？”
这事，他得帮付宇穹。不管付哥是不是一时脑抽，他都不能让某些人拿方归宁威胁付哥。但只要大家相信付宇穹的目的是方氏，受益人是国，便会有人帮着付哥清理那些存了异心的人。
疯子怎么回事，怎么连个欧阳吾都看不住？！
也就在这时，一个跟在付宇穹身后的人影似乎愣了一下，下意识加快脚步，警惕的转过那个转角，果然，视线里空无人影。
从方归宁家里出来，付宇穹没去地下车库，而是直接从一楼出了楼门，把车钥匙套在食指上，转着往小区门口走。
付宇穹沉着脸打断欧阳吾：“他曾经怎么对我的？”
付宇穹见欧阳吾跑得像在玩命，却完全不避摄像头，只得放弃去追，一时也有点头大。
付宇穹静静看了欧阳吾一会儿，再开口，声音里总算是带了点人气：“欧阳吾你记住了，他对我很重要。”
小区绿植很多，白天很漂亮，可到了晚上，便有些树影幢幢的感觉。他顺着小路走了一会，转过一个由灌木丛和小房子形成的视线死角。
那人一头冷汗的睁开眼，看向寒着脸的付宇穹，讪笑：“付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