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我看救护车都来了,是有人受伤了吗?”
“哈哈哈,没关系,都可以庆祝,都可以庆祝,哈哈哈。”
他对今天的事有郁气,现在睡不着,又不知道该怎么去和秋夜说,就憋到了现在。而现在有个合适的时机出现,他这时候不出去,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出去。
少年惊恐地眼泪鼻涕流了一脸,小声求饶,“不,求、求求你,放过我吧!”
心思更加细腻,并且意识到一部分真相的一华妈妈摇摇头,小声回答:“放心,明天他们就会和好了。”
刺眼的颜色就像一记重锤,让松田阵平有一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个上场就在他耳边放下狠话的无名少年,还不等被他狠狠用实力打脸,就狼狈地躺在地上,身体状况未知……但是看他呆滞无神的眼睛,苍白的脸色和遍布浑身的冷汗,有心理阴影是已经能肯定。
与这边的岁月静好不同,躺在医院的生面孔却觉得自己遇见鬼了。
松田丈太郎一边笑一边挠挠头,倒也没有反驳,“晚上吃什么?今晚我掌厨。”
“什么不对?不就是他想踢你的膝盖,然后踩空摔跤了吗?难道他还想做什么吗?”
“哎呀,我朋友听到他们队里有人在骂那个人‘活该’!”
“都行,你可以弄两个下酒菜。”
由远及近的声音传来,秋夜睁开了眼睛。
对面的队伍上了一名替补成员,他看上去不太自信的样子,连带着整个队伍的氛围都有些不和谐。
他想要大声哭喊,却发现自己一旦发出稍微大一点的声音,就会被勒住脖子,等到自己因为缺氧半死不活地晕过去,才被松开。
“去死”两个字在此刻仿佛具现化了。
是的,除了松田阵平。
事实上并不需要等到明天。
松田丈太郎以为他儿子还是有一点生气,所以晚餐特意准备丰盛了些,然而晚餐的气氛却没有他想象中的好,尤其是秋夜两次说话,松田阵平都没有接话,还是靠他和一华接话才没有让气氛冷下来。
“对不起,呜呜呜呜……”
“没什么,我只是问问。”松田阵平若有所思地说。
而让他变成这样的原因……
松田阵平重复看了好几遍松田丈太郎的录像,凝重的表情让松田丈太郎都不自信了。
于是饭后他悄悄问一华妈妈:“他们两个这是吵架了吗?”
等到夜深人静,他的四肢突然不受控制得自己动起来,就连骨折的右腿也像是没事一样,模拟出僵硬的步伐向医院门口走去。
反光的平光镜很好地遮住了他微微泛红的瞳孔,也掩盖住了他冰冷无机质的眼神。
他从靠着的墙上起开,脸上带着一点疑惑和好奇,用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插进那两个跑进来的人的话题中。
松田阵平缓慢做了几次深呼吸,内心重新平静下来,眼神却充满战意。
[滚开,恶心的
“我看你只是想喝酒了。”松田阵平翻了个白眼,表情这才生动了一点。
——只是因为他想撞他。
他一骨碌爬起来。
松田阵平看着他家老头子一脸说得心坎上的快乐,有些无语。他默默拉回进度条,指着那个人摔倒的一幕,问:“当时你们现场看的时候,有发现什么不对吗?”
“是很严重的比赛事故吗?会不会停赛?”
“我拍得很差吗?”
“不是我们学校的,是对面的,在比赛中摔倒了。”
“什么瓜?什么瓜?”
没有人知道他刚刚做了什么。
“哇!”
半夜,迟迟没有入睡的松田阵平烦躁地翻来覆去,时不时锤一下床。
怀疑自己的松田丈太郎伸头去看,发现松田阵平一直在重复看的是他差点被踢到的那一截录像,松田丈太郎这才放心。他拍了拍松田阵平的肩膀,说:“别生气了,阵平,为这种人影响心情不值得,今晚只要用来庆祝胜利就好了。”
松田阵平被拍得肩膀一缩,他面无表情地揉了揉肩膀,“后面还有好几场呢,按立海大篮球部往常的排名,老头子,你现在庆祝可能早了。”
耳边不知从何而来的低语尚且可以忍受,但后来事情的发展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
……除了松田阵平。
这个场景直到他听到隔壁房间打开的声音才停止。
他想要立刻冲回去,去生气地质问秋夜为什么要伤害别人。
可他又很清楚,秋夜这么做只是想要保护他,因为如果不是触手的帮助,那现在躺在地上的可能就是他了。
[废物、垃圾,去死啊!]
有医护人员抬着担架过来了,等那个人被抬走后,比赛继续。
反正人跑不了,还是先将这场比赛拿下吧!
“那人好像是个惯犯,之前就干过,他队友都看不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