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去，他就立刻收起双脚，整个人完全隐在了通风道里。
文森随后上来，动作很熟练，几下工夫就蹬腿一扑，与凌曜平行了。
凌曜原是先上来的，但他身型比较灵活，在文森上来的那一刻，及时扭转了方位，挤身退到了后方，导致文森成了先行者。
通风道内结构复杂，但经由光照辨认，去向笔直明确，可见文森不是第一次上来，而且还对这儿与隔壁弄过通行改造。
文森见他瞧出异样，侧头问：“现在知道怎么出去了吧？”
文森头也不回：“这儿老鼠很多。”
他托着板往斜边一搁，两手撑着其余板边，矮身往上轻跃，半个身子瞬间钻入通风管道。
凌曜没说，撸了两下手臂，几步蹬上人字梯，然后举臂奋力往上一顶，那块通风板瞬间被破除分离。
可以拿下来的。
过了会，到一处排气扇附近，文森停下来。
这儿看似是个拐弯口，通道比之前要稍微宽敞些，凌曜迅速撑了几下跟上去，与文森差不多齐肩，
通风管道空间低窄，完全没有伸展空间，两人只能一前一后行动。
文森笑笑：“用爬的会吗？”
挪身而过的地方，能闻到刺鼻腐烂的臭味，凌曜双手抵着板面，偶尔抓到一些僵硬的毛玩意，知道是什么随手丢开了。
凌曜缓缓点头：“你的意思是往隔壁走？”
凌曜举目望去，没见到任何可下的通风口，倒是几处排气扇下有丝丝亮光照泄进来，顺带着暖烘烘的热气，还能隐隐听见下方厅间传出的音乐声。
文森没回，手持电筒，趴着身匍匐前行，凌曜紧随其后。
他下颌绷紧了起来，收回目光死盯着文森左腿某处。
文森一刻不停地往前，“快到了。”
凌曜竖耳倾听，前方有排气扇的运作声，轻轻作响，他问：“从哪儿下去？”
没等对方发话，凌曜先说：“森哥，你路熟，你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