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找你说话。」那人抬头看他，面无表情，但眼神迫人。「我带了合作社的点心，一起吃。」
对方又说：「应该有，前天，你叫我安静。」
「林……不跟你说。」
那人拿起餐盒里的一颗泡芙咬。
即便关上门，他还是会待在原处。他的表情深深透露着。
「食堂现在没开，你要去合作社。」但那人说。
几秒钟的对峙，林绰言败阵，胜者不是那人，是他两日未进食的饥饿。
「不可以。」
「合作社？」
「不，我自己去就好。」
进房翻出钱包，穿鞋。
「那我不跟你说在哪。」
那人迳自朝长廊滑去，回望他。林绰言愣了愣，有些无言。
某个转弯，他的毛毯被灭火器g到，滑落至地，林绰言看见他的裙子。右腿只有半截，膝盖以下尽失，左侧呢？什麽也没有，只有垂在轮椅坐垫上的裙纱。
一路上，林绰言观察锺焕生。身材细瘦，病服松垮，单调的条纹袖口上，别着几个别针：半透明蝴蝶，青se羽毛、h花，是个ai打扮的人。腿上覆盖薰衣草se的毛毯，除了餐盒里的泡芙，轮椅还挂有两袋甜点。
「你到现在都还没出过门吗？」
脸颊。
第一眼，会觉得对方是个清秀nv子，直到林绰言听见他的声音：「我是隔壁的，a210号房。」
「你还不知道吗？我带你去。」
第一次决定去食堂，既然已经无法再将自己和其他院民划分，那就躲去食堂吧，顺便思考回头怎麽应付这人。
「因为你太安静，我直接来找你。你有听到我一直叫你吗？」
「哇，那我要叫郭忱和婆婆不要缠我去缠你，有人b我更孤僻，我至少想吃甜点的时候会出门买。」
「嗯。」保持三公尺的距离跟在轮椅後。
林绰言盯着他的脸，确认着那声音和外貌是否为同一个主人。
「合作社可以外送吗？」
低沉、频繁的呼唤。他得知熟悉感由哪而来。
「我叫锺焕生，你呢？」
林绰言撇开目光，「我、有点饿，要先去食堂。」
「你要g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