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相站在他的身边同他一起观赏满池莲花。
他咳了咳想引起众人的注意,奈何现场场面过于热闹,没有人将注意力移到他的身上。
宋一眼睛一亮,朝他扑了过来。
手中传来的脉象确无异处,他这才放了心,神情莫名的看了宋一一眼。
“宋一。”
“这是从前在江南住的地方,我之前回去时,发现屋院早已破旧不堪,莲花,也早已不在。”
“师尊!”
只见小丫头飞快地转过了头,回绝了他的探究。
众人这才放下了心,嘱咐了他几句便散了。
“我先前教
宋清久安抚了众人,将自己被抓走的事情简略的说明了一番。
“你留下。”
伸手检查着他的身体各处,很是紧张兮兮,“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
宋一飞快摇头否认,“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没有这样的事。”
“你好自为之。”
“你我师徒情分已尽,下次再见,怕只是兵刃相接之时了。”
“我要去杀了麟相那个魔头!”
其余人忙上前询问他的伤势。
一旁的司药甩开了她的手,很是幸灾乐祸地投来了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身后,满池的莲花瞬间枯萎,凋零成了灰烬。
推开。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你莫要拦我!臭老头!你快放开,否则否则我拔光你的胡子!”
“夙慎国“
没成想,才走两步,便被叫住了。
确认看不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她这才放下了心。
她僵住,垂下了肩果然。
身后的麟相在他身后亦步亦趋,或许连他本人都没察觉,自己眼中的期待和喜悦都快溢出来了。
“冷静冷静,仙魔交战,哪是说打就就打的,总该商量个完全的对策才是。”司药劝阻。
他深呼了一口气,抬步走了出去。
绕过正屋的屏风,后面连接着的是座水榭以及满池的莲花。
“别打了。”
随即不由低声咒骂,“麟相那混蛋,下此见到他,我一定要将他也打的吐血三升。”
麟相摇了摇头,“我本是这个打算,只是实在破旧,就算搬过来,也撑不过三两日。”
“师父。”麟相没有回头,“不是我杀的他。”
映入眼帘的,是一块不算小的院子,扎着一个秋千,一排排晒草药的架子,还有供人看书饮茶的软榻以及几间竹屋。
“就算再建一间,到底还是不一样的,麟相,你合该知道的,何苦自欺欺人。”
边吼边向着屋外冲,又被身边的人一把拉了回去。
“所以你将院落移了过来。”宋清久侧头看他。
宋一这才正色,点了点头,“是传了术法,只六字。”
半晌,麟相转过了身,水榭两旁的幔帐被风吹起,露出了空无一人的房间。
众人见到他先是一愣,随即大喜,“清鹤!”
宋清久看着盛开的莲花池,半晌没有说话。
宋清久移开了视线,“这又何必。”
其余人忙手忙脚乱地上前将两人拉开。
“住手!哎哎!你们快来帮忙啊痛痛痛!”
他只好扬声,同时挥袖分开了打成一团的两人。
“对了”身后响起清鹤温润的声音,“你先是擅作主张闯入魔界单挑受伤,后又不计后果教唆其他仙友,置他人性命于不顾,甚至对司药动手。”
身后一片寂静。胸口被一口气堵得发慌,连带着眼睛也乏起酸涩。
宋清久回头抬眉望了他一眼,还是抬手将门一把推了开。
宋清久回去的时候宫殿正一片嘈杂,还在外面便听到了宋一的吼声。
害怕他责骂自己莽撞,宋一拽着方才才打过架的司药便要开溜。
宋一松了口气,忙不迭地跑出去。
宋清久抬步进了院子,看着熟悉的一草一木,叹了一口气,手抚上了秋千架,摩挲着,有粗糙的质感从指腹传来,他低头望去,那是用剑砍过的痕迹,似是想到什么,他神色缓和了一些,随后进了竹屋。
宋清久进去之时看见的便是这副乱糟糟的场面,一时有些哭笑不得。
宋清久接过茶盏,“我不在的时候,邴泽那边可有消息传来。”
清鹤扣住她的手腕,检查她的脉象,“听说你那日受伤了?”
”常元白。”
仍是熟悉的布置,他随手拉开手边的抽屉,就连里面惯用的物品也同原先一模一样。
宋一谄媚地上前,一脸讨好地笑,拿起一旁桌子上的茶水递了过去,“师尊,你才回来,还是先休息一下,有什么事明日再议吧?”
宋清久手指摩挲茶盏,一时无言。
死秃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