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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什么”

    她应该死的,应该死的是她,就像每一次博士给她下达的指令一样,让剑刺进她的胸膛,然后脱这个世界。她抚摸着那柄白牙,想像每一次一样插入自己的胸膛,却又被脑海中置顶的最高规则压制:“活着!!!”,她不知道博士想让她怎样活着,她不知道这样死掉之后还能不能回到熟悉的地方。

    饭菜做好了热乎乎地放在桌子上,小乙大着肚子跪坐在门外,卡卡西回家闻到血腥味,脸色一遍,冲到房间,看见了让他目眦尽裂的一幕。

    朔茂听完却很惊讶,也很难过,但他什么也没说,他只是抚摸着小乙的肚子,叮嘱道:“次郎,我们的孩子就叫次郎吧,希望卡卡西能好好保护弟弟”

    小乙把孩子放在被子里,用胳膊抱住,转过来看着卡卡西,扯出一个微笑:“卡卡西,看,这是弟弟,朔茂说他叫次郎”

    小乙轻轻拍着怀中的襁褓,像是在模仿这孩子心跳的节奏一样。

    小乙张罗着举行了旗木朔茂的告别仪式,村里的人好像都在回避着什么,小乙花钱请了两个外乡人埋葬了朔茂的尸体,告别仪式只有寥寥数人。

    葬礼之后,她仿佛失去了意识一样,她的精神的能量一点一点被消耗,却得不到任何补充,她每日做好三个人的饭菜,等到放凉扔掉才吃上一两口,她像是偏执一样擦掉旗木大宅的每一粒灰尘,然后依靠在门边,看着朔茂和卡卡西练习刀法,小乙意识到她越虚弱时,眼前的幻觉越真实,她仿佛已经迷失在了这样的幻觉中,却每每都被地板上擦不干净的血迹唤醒。

    小乙对此并不意外,根据博士说的某种定律,她身体的前主人已经死掉了,她是无法诞生一个新的生命的。只是想着朔茂大人口中呼喊着次郎的样子,心里一下就揪了起来。人造人要尽量避免产生情绪以及情绪波动,因为这是最耗费能量的行为,但是她已经这样太多次了,她感觉自己的生命正在消散,这时,她偏过头,她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灵魂能量。

    小乙感受到旗木朔茂内心充满着绝望和死志,轻拥着他,享受着这迷人的能量,开口问道:“朔茂大人,您遇上了什么困难吗?”

    小乙踉踉跄跄地推开大门,没走几步就跌倒在了路上,意识已经开始涣散。

    小乙蜷缩在地板上,像是一条被抛弃的蛆虫。“博士,这就是你说的要远离人类的原因吗?心里好难受呀”,小乙喃喃自语道。

    迈特凯是卡卡西的好朋友,他跨越半个村子带来了刚刚做完任务的卡卡西,凯和卡卡西的胸膛都激烈地喘息着。

    这是,一个绿皮西瓜头的少年突然出现,飞速疾跑的他身后是漫天的灰尘,他从小乙身边急速跑过又忽然调转:“女士,您需要帮助吗?”,这就是小乙晕倒前看见的最后的景象了。

    隔天,小乙再次见到的就是朔茂的尸体了,那把白牙沾满了主人的献血,血从尸体下面渗出,浸到地板里,小乙花了很多年都没能把这些血迹擦干净。

    “小乙能帮助您吗?如果朔茂大人要死掉的话,小乙可以帮你去死呢,因为小乙已经死过一次了”,小乙还是一幅呆呆的样子。

木朔茂已经痛苦地麻木了:“可以等到我的孩子出生吗?小乙她只是个普通人”

    “你这个村子的叛徒,有什么资格提要求,你的存在只会让你的孩子蒙羞”,团藏冷哼一声,打破了这个男人的所有的幻想。

    “啊”,卡卡西跌倒跪坐在地板上,眼泪从他手缝里渗出来。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猛的跑出去,抓住小乙的衣领,将小乙从地面提了起来,他的声音里有痛苦,也有愤怒“你为什么,不阻止他”。

    小乙知道有什么破了,她竭尽全力地想要弥补,却不知如何弥补,她只能自欺欺人,像是弥补了一样,却不知掀开面具,现实已经千疮百控。


    卡卡西将她甩到地板上,转身离开,再也没有回来过。

    卡卡西颤抖着走到病床前,没有戳破小乙这拙劣的伪装。

    小乙伸手想要够到卡卡西,却发现太远了只得又放下,“卡卡西,别难过了,有我们陪着你呢,你有新的家人了”。

    小乙一个人也没有邀请,但是好像该来的人都来了,包括她苦苦寻找而不得的卡卡西。

    小乙大着肚子在街道上寻找着卡卡西的身影,去忍者学校询问卡卡西曾经的同学,敲开邻居家的门,却没有一个人知道卡卡西在哪里。

    到医院时,羊水已经流干了,医生尝试剖腹产,取出的也只是个死婴,最终给小乙留下的,只有肚子上弯弯曲曲蜈蚣一样的疤痕。

    就像旗木朔茂所担心的那样,小乙难产了,突然间的羊水破裂,让小乙迟钝地意识到该去医院了。

    “抱歉,这是朔茂大人的意志”,小乙别过头,卡卡西愤怒的情绪如此迷人,可是她的心里却开始难过了。

    医生用白布包裹着死掉的婴儿准备拿出去处理掉,小乙开口制止了,“请把我的孩子交给我”。

    “我明白了”,旗木朔茂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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