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她喃喃自语“你全都看见了、听见了所以,你讨厌我了,所以,不肯回家”
“你再说一遍?”
“我知道。”吐出一口气,他决定把事情一吐为快,免得他俩之间造成无谓的隔阂。
想一想?
这回才是天大的冤枉!可是,有了撒谎的纪录,齐亚知道自己百口莫辩了。
她伤心,他本该耐心安慰,本来也是想着这样做的,可是,他刚刚“爱”过的女孩居然篡改他“爱”她的意图,这种事,是男人都不能忍受!
的确是在公司,可惜并非加班。难道要告诉她,自己是为了躲避她、理清思绪?
夏可晴忽然捂住耳朵,阻挡任何说明。
“可我的确是”在公司里呀!只不过小小的休息室紧闭,她没有挖到人而已。
夏可晴瞪大眼睛,注视他良久,狠狠地咬住下唇。
“不是的!”齐亚扬声反驳“昨天晚上我确实是在公司,在小休息室里,真的没有跟别人在一起。”
“我只是需要想一想。”他低下头,说出了致命的句子。
忿恨的泪水在她的眼中闪亮一片,淹没了他的心,但他却不敢上前替她擦拭。
“你在抱我时候,会拿我跟她做比较吧?又或者你根本就把我当成是她”
感觉?夏可晴现在惟一的感觉就是浑身疼痛,听力被摧毁,她根本没有听清齐亚的辩解,只是顺着自己渲泄的情绪,一个劲往下说。
“当然是加班,”他死到临头仍不知死活的呵呵装笑“我又不会喝酒,不可能去找酒廊公关,太座您放心好了”
她努力创造给他看的完美形象,这下子,一定全
伤心到了深处,泪水却流不出来了。听说爱情是有极限的,先前再不堪的事都能容忍,可是,达到了那一条无影无形的线,短短一个句子,就能让情感全然崩溃瓦解。
“所以,刚刚你一回来,就在这沙发上、就在我的睡梦中,要了我是想补偿我吗?齐亚,你知不知道,这种事从没有过,你从来没有一回到家,就要我别人说,男人做了亏心事的时候才会努力讨好女人,你刚刚那样‘卖力’,是在讨好我吧?”
“那你为什么不回家?”她抬起眼,泪水又已蓄满,颗颗滚落“亚亚哥,你为什么不回家?你不知道我有多么担心吗”
齐亚的脸微微苍白。他怎么忘了,公司里都是她的眼线,任何一个小谎都能被轻而易举的识破。
夏可晴一愣,挡在沙发靠背上的手轻滑,整个人跌进软垫。
那律动间的激狂,那深吻中的柔情,难道没有把他的心意标示清楚?还用得着解释和猜疑?
“你不用否认,我都已经见过她了,她会没去找你?”
他看见了她跟余滟光的交易,难道还会看重她?任何人,瞧见了这种可耻的金钱买卖,就会对她投以鄙夷的目光吧?
然而齐亚并不知道还有一点更关键:这个时候,千万不能说谎。
“当然是在公司加班喽,不然我还有什么地方可去?”一开口,便犯了大忌。
“我不相信!”
“你在那个女人家里对不对?”脑子被气愤所激,顾不得许多,两人之间那块遮遮掩掩的窗帘被一把拉下。
中午那顿饭之后,听了江经理一席话,他才发现,想要逃开的举动是多么愚蠢,这种关键时刻,他要做的应该是立即回到她的身边,让她心安——毕竟,才见过情敌,又找不到老公,任何女人都会不安的。
“想什么?想怎样谈离婚的事?”她听见自己发出一声冷笑。
她为他付出了所有,事到如今,他居然说要“想一想”?
她就这样看待他的“卖力”?认为他的“劳动”如此廉价,只是一种免费的施舍吗?
“昨天你去找她的时候,其实,我就在房间里。”虽然难以启齿,但还是说了。
夏可晴觉得,现在自己的心,就处在这样的边缘上。
“见鬼!”齐亚再也忍不住,怒吼出声。“可晴,你瞎猜什么?我是那种人吗?”
“怎么会?我怎么可能”一向言辞木讷的齐亚在紧张之下更不懂得该怎样辩解。更何况,他要理清思绪的理由,不是三言两语就说得清的。
“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她才是你心中的至爱,我不过是一个候补的而已。”
候补?齐亚莫名地感到气愤——她怎么可以如此贬低自己,贬低他们之间的感情?
“你知道?”难以置信的神情在她脸上变幻而出。
“昨天晚上,我打过电话给你公司的所有精英,他们都说最近比较闲,该忙的case都忙得差不多了,我还去过你的公司,办公室里根本没有你的人影,没有助手、没有进办公室,你一个人在哪里、加什么班?”
“你在胡说什么?”齐亚蹙眉“可晴,我怎么待你,难道你没有感觉吗?”
存,变得钻起牛角尖来“你昨天晚上真的是在公司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