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大熊,她摇摇晃晃走到他的面前。
“对呀,它都跟你睡了二十年了,现在也该轮到我了吧?”他继续逗她“可晴,你喜欢它多过喜欢我,对不对?”
因为,他对她很温柔,生怕这第一次,伤了她。
咦?他、他居然要她坐到他的腿上?本以为,他只是要她坐沙发,没料到还有如此亲密的提议。
大熊肚子里塞的棉花非常柔软,从前,它的皮肤白得像雪一般无瑕,后来日子久了,竟变成了灰色,任凭如何洗刷也恢复不了原本的面貌,棉花也有些发硬,不再柔软,但她还是很喜欢它,靠着它才能安心。
上,听浴室里又响起的水花声——齐亚就在那儿,离她这么近,只隔着一道薄薄的壁赤身的齐亚。
原以为他不会在乎,但在这玩笑似的话语中,他又俨然是一个充满醋意的丈夫了,是故意做做样子给她看的吗?让她以为,他还有一点点在乎她。
“可晴,你该不会以为我们是假结婚吧?”声音从耳际传来,吹得她双颊火辣辣的。
忽然,她有一种贪心的想法,希望他也能爱她,像爱余滟光一样,甚至更多。
但看见齐亚蹙起的眉,她也跟着担忧了起来。
“才不是哩!”这个坏蛋,明知道人家是因为紧张,还要逼得她窘迫不已。
夏可晴觉得自己像个花痴一样盯着他,发现失态后马上移开视线,搂紧大熊,把头埋在那棉花塞得鼓鼓的肚子里。
“当然不是。”
“嗯?”什么意思?他不打算跟她什么什么了吗?
夏可晴愣征三秒,背转身,坐了下去。
当然,只要她打一个电话,齐亚就能马上在大哥的公司里担任重要职位,可是,她知道心高气傲的齐亚不会接受这种施舍的“高攀”了她,他心里已经有一道障碍了,若在外边被别人叫做“
“我”面对他的指控,她无言以对。
她的初吻、她的初夜,就在这一片宁静中失去了,期间,当然有他的粗喘、她的微吟,但在夜的覆盖下,一切还是静的,不像她原先以为的那般火辣轰烈。
不景气?夏可睛不了解这个词的涵义,大哥的公司不是向来很赚钱吗?况且她一向生活无忧,现在毕了业,干脆在家里做起少奶奶,外面的世界就算再纷乱,也与她没有多少关系。
“你是不是想跟它过新婚之夜,不想跟我?”
“才不是哩!”她嘟着嘴乱扯“大熊跟我睡了二十年,现在把它一脚踢开,好像有点没良心,始乱终弃”
它是她的抱枕、被子、情人、从小到大的保姆,抱起来跟她差不多高。
听说,男人对于自己的第一次,也总是终生难忘的,所以,他才会这样爱余滟光,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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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以后,你没机会再跟它睡了,你要抱着我睡了。”低嘎的男音沉郁动人,尾音结束时,他的薄唇也覆了上来,含住她的耳垂。
哼,还以为他是个纯情男,没想到技巧如此纯熟,还会说这种色色的话。男人在这种时候都是坏蛋!
但这有可能吗?
“那你为什么抱着它,还让它睡在我们的床上?”齐亚指指大熊,仿佛它是个第三者。
“可晴,你可能要失望了”
“哦。”加速的心跳让她只能答出一个字。
还因为,她的心有一点低沉——床上的种种,表明了他不像她这样青涩。她告诉自己,男人有过这种事,不算什么,就当他从前做过的全是实习,是为了更好的服务她而做的准备,但这样的自欺欺人岂不可笑?
齐亚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工作,听说是因为经济不景气。
她的心咚咚跳,脸儿绯红。怎么脑子里全是三级的画面呢?身为好女孩想这种事似乎不太应该,可是今晚是他们的新婚之夜,容不得她不想。
夏可晴微微笑,闭上双眼,感到那两片薄唇从耳垂移到了她脖子上敏感的肌肤,过了一会儿,身子悬空而起——他抱起了她,让紧贴密合的两人,共同陷落在软绵绵的大床上。
他的身体像一张舒服的椅,很温暖。一双手从后面绕了过来,环住她的腰,顺势将大熊一把扔开。
夜色褪去,夏可晴抱着她的新“抱枕”久久不能入睡,这温暖又舒适的抱枕,本该感觉更好,但却感觉自己的心情变得更糟糕。
“坐下来,”他温柔的看着她,拍拍自己的双腿“坐这里。”
天气很热,她却抱着一只玩具大熊,那是她从小到大抱惯了的,怕睡不着,特地从大宅搬来,她慎重的嫁妆之一,引得大哥和齐亚直笑。
今晚,由于紧张,她又把它请出来放在床上,齐亚应该睡的位置。
“可晴”水声停了,齐亚坐到床前的沙发上,湿漉漉的头发映衬着一张迷死人的脸,睡袍领口敞开,露出结实的胸平素老实的他,竟也有如此性感的一面。
“可晴,过来,我有话跟你说。”齐亚像是被她傻乎乎的模样逗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