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册喉咙滚了滚,低垂着眉眼,乖乖趴在男人腿上。
陆册微微难堪地向柏一民那边蹭了过去。
陆册的脸上涌上血色,几乎把他眼眶的红埋没。他使劲往柏一民肩窝埋了埋,整个都要黏在柏一民身上,哼哼唧唧半天也没个准话。
近在咫尺的呼吸烫得陆册头皮发麻。
“就是,嗯,”陆册咩咩道,“对,我就是想你收拾我。”
好容易压下一脑子黄色废料,他揽了陆册一把,好让他抱得更舒服,随手在陆册身上拍了拍。
“我错了,”陆册不抱希望地挣扎了句,“真的知道错了。”
被训了一通的陆册好像终于舒服了一般,回味片刻柏一民的冷语,竟是没忍住笑出声了。
他偏头看着陆册迷糊的脸,暗叹一声,好容易才克制住自己不要太畜生。
心里七上八下的小兔子转过脸,睫毛颤巍巍的。
这番话实在太有逻辑也太大逆不道了。柏一民瞪着他,终于跟上坏心眼小孩的脑回路。
讲了几句,身后不仅没有给他喘息的空间,反而愈加用力起来。
没有落下。
“啪。”“讲讲,拍戏期间都干什么好事了,一条一条算。”
这几下开始柏一民用了力气,他手劲大,不太好挨。陆册吸了口气,从不吃早餐熬夜讲起。
他又飞快地瞟了一眼前面。吴麦直视前方,四平八稳地当一个无情的开车机器。尽管知道吴麦应该听不见柏一民的耳语,或者听到了也不会怎样,他还是会有一种已经被当众扒了裤子揍的羞耻感。
“是不是?”
陆册哦了一声,没有起身,反手两三下把裤子褪到膝盖上。回手,两臂交叠,脑袋扎进去,这就算准备好了。
听到陆册这样请求,柏一民脑袋轰地一热,糟糕的想法又占领高地了。
太惯着你了是吧,”柏一民打断道,“来前刚训过你口无遮拦的毛病,转头就忘了,我说的话你是一点不往心里去啊。”
陆册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躲不避——
柏一民听不得他这副哼唧样子,一听到哼唧他脑子里就把所有能对陆册做的糟糕手段都跑了个遍。
柏一民斜他一眼:“你再多说一个字,别以为我真不敢打你脸。”
力气不大,疼痛也在舒适范围内,就是声音在夜里实在清晰,自己找打这件事多少还是有点羞的。陆册埋了埋脑袋,安安静静受着装死。
“别……”陆册很难耐一般,不自在地要躲柏一民的手。
陆册坐在床上,一手拉着他,一手揪着被角:“你……很累了吗?”
柏一民捏着他的耳垂不放:“别动。”
挑衅得神气的陆册飞快瞥了眼后视镜。吴麦眼观鼻鼻观心专心开他的车,假装听不到他们说话也看不见陆册的目光。
这句带了点威胁的意味。陆册身子一僵,不敢再逃,转头埋在柏一民身上。
“想要我把你压在腿上,”他凑近小兔子红彤彤的耳朵,用气声逗他,“想让我扒掉你的裤子,按住你要挡过来的双手,狠狠揍你。
“怎么了?”
柏一民也不客气,扬起手劈里啪啦就开始热身。
尽管吴麦表现出一个透明人的素养,但毕竟还是有第三人在场。
屁股上马上挨了一下。“裤子,等我请你呢?”
“啪!啪!啪!”
这要自己说吗?陆册怔愣几秒,巴掌就接二连三招呼上来了。
找抽是吧,成全你。他挽起袖子:“过来。”
他一只手攀上柏一民的手腕,无意识地来回划着,轻声细气求:“我说我错了的意思就是……希望你惩罚我。”
“不睡就过来吧。”
柏一民揉捏着他的耳垂,没有生气,只用了点力搓着:“你就是想挨揍,是不是?”
他反握住陆册的手,哄他:“嗯,知道了,你先睡个好觉,睡饱了我们再说。”
陆册抿抿嘴。
声
这会让我感觉,自己被在乎着。
正当他想把小兔子轻轻放过,小兔子就含糊着轻声答了句。
“我往心里去了啊,”他振振有词,“就是往心里去了,才能每条都犯个遍,精准在雷点蹦迪。”
“转头,面对我。”
陆册没有说什么。直到车行至楼下,柏一民把他带回家中,伺候他洗脸刷牙完毕,塞到床上只等关灯,他才拉住柏一民的衣角。
倒也没有。柏一民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看着他又红起来的耳朵尖才恍然。他松开衬衫扣子,挽起衣袖,坐到陆册身边,拍了拍自己的腿。
“嗯?”他没听清。
“不困是吧,我心疼你你找揍,”柏一民训,但没有真计较的意思,“那好,我们来算算总账。”
柏一民还在逗他:“是不是,说话。”
柏一民没理他,一个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