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的错。”
他头一回恨自己的嘴笨,如果是二哥,定能将嫂嫂哄开心,可他什么也做不了,只干看着嫂嫂自责。
“我也不会怪你。”
贺乐山本在厨房里忙活,听到贺乐水的高声询问,忙出来回道:“没呢,我今天有些累,就把柴劈了,水倒满了,还把厨房的卫生搞了下。”
“不说这些了,”尤恬抬眼,“乐山,你还想吃奶吗?”
尤恬不安地拉了下自己的衣袖,才惊觉自己只是披着衣裳,拉自己的衣袖会把衣裳扯到一边,并不能缓解自己的焦虑。
贺乐山摇头,“不吃了。”
贺乐山痴痴地看着尤恬,嘴角的口涎都淌了几滴出来。
尤恬低头撞进了贺乐山的眼睛。
贺乐山被尤恬这句话当头棒喝,惊得魂飞魄散,一时间怔在原地。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干净,澄澈,没有一丝杂质。
贺乐山思考了会,道:“想,但不是现在,等我攒钱买身喜服,就娶嫂嫂,娶到嫂嫂再和嫂嫂做夫妻之间的事。”
贺乐水:“那你也不是很累嘛,有精力做这些。”
“我想娶嫂嫂。”
他知道尤恬生得漂亮,但也不知道能漂亮到这个地步,整个人像是开得最盛的花骨朵,盼着人去采摘。
贺乐山:“有关系,我觉得有关系。”
尤恬:“没有关系的,乐山有这份心意就行。”
“嫂嫂,我不明白。”
青年的脸庞红得像朝霞,眉边腮边都涌动着春意,眼波一横似能滴出水来,耳畔的发丝也跟拂动,为动人的面容增添几分色彩。
他不知道该如何对贺乐山解释,只能沉默着,好似在等待宣判。
贺逾明和贺乐水在此时一起回了家,回家便见院子东侧堆满了新劈的柴,水缸里也注满了清澈的井水,四下打扫得干干净净。
他要开心得死掉了。
“乐山,你想同我交欢吗?”
他没有什么能表达自己的欢喜之意,只有以身相许了。
尤恬无奈,他已经这样直白地邀请了,没想到贺乐山这个时候还在关注他的美丑。
尤恬:“有乐山这份心意就够了,乐山,你想做那种事吗?”
贺乐山顿了顿又道:“嫂嫂别怪我们就成。”
他和贺逾明发生关系时,都没有如此强烈的偷情感,可能是因为贺乐山说要娶他,也可能是因为他喜欢被贺乐山这样对待,两厢情愿所以觉得在偷情。
“嫂嫂,可以再亲一下吗?刚才没有反应过来。”
“二哥不会怪你。”
“嫂嫂无非是担心大哥知道了不好,要是大哥不要你,我要你,你给我当老婆,我不介意这些的。”
尤恬的睫毛颤得厉害,低头轻轻亲了下贺乐山的嘴唇,“好,那我就等你。”
尤恬还坐在床边呆呆地发怔,原来贺乐山早就知道了,难怪会问他能不能摸奶子,难怪会问他能不能奶他的奶……
屋内陷入绵长的沉默,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声。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自从他允许贺逾明帮他吸奶之后,事情就不受控制了。
“我已经不配当你的嫂嫂了,希望贺家能留我一命,我可以当你们的通房……”
尤恬:“说什么胡话呢,我怎么可能嫁给你,我已经嫁给怀信了。”
贺乐山心虚道:“做这些又不累,打猎才累呢。”
窗外南飞的鸟雀站在枝头叽叽喳喳,时不时啄一下快熟的红柿,又扑棱棱飞走了。
这种说要娶嫂嫂的话,若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定要被以为是拉嫂嫂上床的谎话,可由贺乐山说出来,就叫人相信,他是真的想娶他。
贺乐山蹲下身,诚恳地说道:“嫂嫂,我没有骗你,我是真的想娶你。”
贺乐山的脑子转了几个弯,道:“嫂嫂,你和二哥的事我都知道了。”
贺乐水手里提着一条鱼,踏步走进院子,“乐山,你今天没出去打猎?”
尤恬压住急跳的胸口,再次亲了贺乐山一口。
这种焦虑当中又蕴藏着无限的甜蜜,他是被爱着的,即便发生了他与小叔子通奸的事,还是有人愿意接纳他,爱他。
他知道自己的做法不对,可他就是想沉沦下去。
尤恬把衣裳又往前拉了拉,盖住溢奶的乳头。
傍晚的余晖洒遍了大地,树木的影子被拉得老长,直横到房顶。
好好的,为什么要说自己不配当嫂嫂,又说什么留一命,又说什么当通房,他一个字也听不懂……
原来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都是他的错。
贺乐山向前一步,握住尤恬的手,“不是嫂嫂的错。”
贺乐山不可置信地摸了摸自己的唇瓣,嫂嫂亲他了,嫂嫂亲他了,嫂嫂亲他了……
“嫂嫂,你真的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