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里不舒服。
他不理解为什么会这样,明明是再普通的触碰,于他而言却像是调情。是他想得太多,他与贺逾明已经发生关系,就算调情也不用这种方法,难道是这具身体太淫荡了?
贺逾明见尤恬的声音细弱,以为他是生了病,忙走到他身前道:“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
“嘶——”
贺逾明提了下衣袖,朝尤恬示意道:“嫂嫂坐床边罢。”
贺逾明温声道:“那是我的事吗?”
恰巧晚饭的时间到了,贺乐水拿出看家本领做了一桌好菜,加上贺乐山在旁边插科打诨,阴郁的念头散了个干净。
尤恬:“早就好了,你忘记了吗?”
贺逾明:“那是遇到什么事了吗?乐山惹你不开心了?我说他今天做事如此认真,原来是心虚。”
尤恬舔了下嘴唇,诧异于贺逾明如此敏锐的观察力,他确实是在为同他有首尾的事烦心。
尤恬百思不得其解。
灯影绰绰间,尤恬看着贺逾明的脸,清雅高贵,和他好似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等过些时日,我熟知性事,便不会缠着嫂嫂了。”
“唔嗯。”
贺逾明:“可我瞧着嫂嫂好似很不舒服的样子。”
“是因为和我有了首尾,所以你在担惊受怕吗?”
尤恬:“不疼了。”
贺逾明:“逾明瞧瞧嫂嫂的腿伤好了没有……”
尤恬微闭着眼,双手紧抓着自己的衣摆,指甲因为过于用力而微微发白。
尤恬不敢相信贺逾明的话,他知道有些贫苦人家娶不起几个媳妇,所以会共同娶一个妻子,可贺家并不是这样的情况,而且他并不是作为共妻被娶进贺家的。
贺逾明:“我知道嫂嫂有很多顾虑,不管发生什么,等大哥回来再说好不好?”
他没有不舒服,而是太舒服了,不知道贺逾明按到了他什么地方,全身像是过了电,乳房开始溢奶,连小穴都冒出汩汩的淫水。
尤恬:“身体没有不舒服。”
他早知道尤恬的腿伤已经好了,如今不过是借机与尤恬发生触碰而已。没有办法,尤恬太胆小,如果直接来怕他害怕,心有抵抗。如果尤恬开始有意,他便正好顺水推舟。
尤恬摇头,发丝散落在耳畔,在灯下溢着清亮的光彩。
尤恬似是才察觉到贺逾明的存在,偏过头看向他,又看了看桌子上的糕点。
“而且我以前不是同嫂嫂说过吗?兄弟共妻并不罕见,现在我未娶妻,你教导我男女情事是很正常的事,不要放在心上。”
尤恬不解:“为何要坐床边?”
他不安极了,像是在悬崖边行走,随时有可能掉下去。
“我今天不想吃,明天再吃吧。”
经过贺逾明的一番劝解,尤恬虽还是有些担心,但心情已好了许多。
青年的音调像是撒了钩子,要把水里的鱼钓上来吃干抹净。
屋内光线昏黄,或明或暗的光线照在尤恬的脸上,在鼻梁处留下深深浅浅的暗影,琥珀色的瞳仁被晕出夺目的光芒。
话是如此说,动作却先一步拉开了右边的裤腿给贺逾明瞧,白皙的腿上没有半点伤痕,确实是好了。
屋内一灯如豆,光影暧昧,两人呼吸渐重,床帐也跟着微微发颤。
“唔——”
尤恬被贺逾明这一下捏得头皮发麻,身体酥软。
贺逾明:“是还疼吗?”
天色越来越暗,蓝得发灰。
贺逾明见尤恬如此情态,便知道他已经情动了,俯身吻上了尤恬的唇瓣。
他早就同贺逾明有过首尾,可再行敦伦之事时还是觉得紧张。
尤恬微张开牙关,将青年的舌头放了进来。
贺逾明说着,便又做出个落寞的样子。
尤恬在院中坐了一会儿,便回到卧室,点燃了灯烛,准备休息一会儿。贺逾明也跟了进来,随尤恬一起到房间休息。
尤恬这才意识到放进来个怎样的饿狼,窒息的感觉让他的身体控制不住发抖,小穴里的淫水宛如泄洪,打湿了亵裤。
贺逾明:“嫂嫂不必担忧,天塌下来有我顶着,是我执迷不悟,跟嫂嫂没有关系。”
“此事因我而起,不管发生什么事,贺家都不会丢下嫂嫂的,何况嫂嫂还怀了大哥的孩子。”
灵巧的舌头在口腔内攻城掠地,舌尖不住地搜刮吸吮着齿缝里的甜津,时不时绕着他的舌根往外拨。
尤恬松开抓着衣摆的手,伸手去推青年的胸膛。
……
贺逾明蹲下身,凑近了尤恬的腿,指腹轻覆上青年原先被捏伤的地方。
湿软的舌头来回扫过他的唇瓣,温热的鼻息喷在他的脸颊边……并不算烫,可他却像是被烧到了一般,耳廓都涌起了热意。
尤恬:“也不是乐山的事。”